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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一個上尉氣喘吁吁地跑來了，&ldo;長官，84旅2營3連連長竇誠燁向你報導！&rdo;他注意到2個捧著大陸軍用罐頭計程車兵，立刻敬禮，急忙說道：&ldo;長官，請允許我解釋……。&rdo;

胡漢良擺擺手，打斷他的話：&ldo;2件事，上尉，一，對面是共軍哪支部隊？&rdo;

竇誠燁站直身體，回答道：&ldo;共軍34摩步旅的一個營，長官！&rdo;

胡漢良點點頭，向對面解放軍陣地看了看，說道：&ldo;二、兩軍陣前有地雷嗎？你們應該知道怎麼過去吧？&rdo;

&ldo;什麼，長官？&rdo;竇誠燁臉色漲紅了，&ldo;我保證我的部下……。&rdo;

&ldo;別緊張，上尉！&rdo;胡漢良僵硬地笑了笑，&ldo;回答我的問題。&rdo;

&ldo;沒有，長官！&rdo;

牛國輔有點明白鬍漢量為什麼突然獨自出來了，他沉呤片刻，上前一步說道：&ldo;長官！我去吧。&rdo;

胡漢良轉頭看看跟隨他多年的助手，搖搖頭：&ldo;該來的總要來，該承受的總要承受，一個人承受總比所有人承受好。&rdo;

牛國輔心裡驟然抽搐起來，他理解胡漢良的苦心，知道一個將軍人榮譽與尊嚴視為生命的人現在是何等的痛苦。這是不可避免的，但卻是極為苦澀的選擇……。竇誠燁愣愣地看著他們，顯然有些摸不著頭腦。

&ldo;上尉，幫個忙，做一面白旗！&rdo;牛國輔對他說，&ldo;快！馬上就要！&rdo;

竇誠燁傻呆呆地看著2個長官，胡漢良背過了臉去，竇誠燁又將眼光轉到牛國輔身上，嘴裡還在喃喃地問：&ldo;長官？白旗？你是說白旗？？&rdo;

&ldo;對！就現在！&rdo;牛國輔加重了語氣，&ldo;馬上！&rdo;

&ldo;營長！營長！快來看！臺灣人打白旗了！&rdo;解放軍1連向營部報告，&ldo;2個人，他們來投降了！&rdo;

陣地上的解放軍士兵看到2個臺軍軍官蹣跚地走過兩軍中間地帶，其中一個舉著一面白旗。

34旅2營營長在望遠鏡裡看了看，有些高興，看來是真的。他整了整骯髒的軍服，又抹了把臉，一邊扎腰帶一邊對教導員說道：&ldo;走，我們去看看，希望臺灣佬不是在耍花樣。&rdo;

&ldo;我立即報告旅部，你先去，隨時保持聯絡！&rdo;教導員回答，&ldo;要不要戰士們做好戰鬥準備？&rdo;

&ldo;好！就這樣！&rdo;

胡漢良低頭無言地走著路，他知道身後戰壕裡是自己部下一片愕然而迷茫的眼睛。但願我的決定是正確的，胡漢良神情恍惚地想，但願這是一個戰敗軍人的正確抉擇。一具部分腐爛的屍體絆了他一下，看裝束是個臺軍士兵，天氣漸漸炎熱，正在腐爛的軀體發出陣陣令人噁心的氣味，一些綠頭蒼蠅圍著屍體飛舞。他肯定曾經是個鮮活的生命，而現在卻過早地化為泥土，這些人死得值得嗎？臺灣人已經死夠了，不能再白白送死了！可是他們的死誰來負責？歷史會怎樣看待我們？

拿著白旗的牛國輔回頭看看凝視屍體的胡漢良，輕聲叫道：&ldo;長官？&rdo;

胡漢良擺擺手，埋頭繼續上路。兩軍交火地帶彈坑縱橫，武器裝備的殘骸隨處可見，支離破碎的屍體不斷刺激著胡漢良的神經，這就是目前臺灣的寫照！誰叫我做臺灣的軍人！臺灣的？中國的？在臺灣中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