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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藎冷笑，&ldo;今晚你要和遠方公司的吳總一塊吃飯，對吧？&rdo;

&ldo;有這麼回事，但和你有什麼關係？&rdo;

&ldo;你繼續裝吧，待會我們在餐廳碰了面，你再做出一臉驚訝的樣子。&rdo;

常昊平靜了，&ldo;他們也請你了？&rdo;商人都愛酒桌攻略，見多不怪。

&ldo;沒錯。&rdo;

&ldo;如果你不想去，拒絕好了。反正不是我請客，用不著特別打電話給我。&rdo;

&ldo;你說得真輕巧，錢檢察長都去了，我能不去嗎？&rdo;

&ldo;媽的！&rdo;常昊怒了，&ldo;搞什麼東東，懷疑我能力，另請高明去，我不稀罕這案子。&rdo;

&ldo;你真不知？&rdo;鍾藎心虛了。

&ldo;要來就來明的，噁心背後耍冷槍。&rdo;

&ldo;那你還……去不去？&rdo;

&ldo;去呀，給你面子。&rdo;

鍾藎失語了。

&ldo;我說我在幾百公里外，人家會不會覺得我在找理由推辭？&rdo;她託著頭，有氣無力。

&ldo;你知道，還不趕快回來。&rdo;

&ldo;車壞了！&rdo;

&ldo;說個地址。&rdo;

到這個時候，也矯情不起。常昊與遠方公司比起來，她情願欠常昊的。

雨水澆濕了白天的餘溫，車裡的溫度越來越冷。有幾輛經過的班車停下來，幫著帶走幾人。車廂里人慢慢也少了，大家不再聊天，默默聽著雨聲。

不到二個小時，常昊到了。撐了傘站在車門邊等鍾藎，找工作的小夥子哇地一聲，對鍾藎說，你朋友雖然長得很威嚴，但是行為讓人感動，好浪漫哦！鍾藎認真地告訴他，這不是我朋友。小女友插嘴道：那是誰呀？

對手！

坐在最後面一個帽子壓得低低的男子緩緩抬起頭，看到鍾藎的衣角在門邊一閃。他摘下帽子，伸出手，摸到一個月牙型的疤痕，輕輕地揉搓。

和常昊擠在一個不大的空間內，這種氣氛很詭異，但鍾藎選擇忽視這樣，專注地看著前方。

國道上車很多，雨刷不住地擺來擺去，常昊必須得集中八分的精力來開車，還有二分，他騰出來打量鍾藎。她那表情，似乎坐他的車很痛苦。

&ldo;去哪度假了？&rdo;他今天不想與她聊案子，經驗告訴他，一聊，兩人就會爭起來。

&ldo;安鎮！&rdo;

&ldo;玩得很開心？&rdo;他看見她提著個鼓鼓的大口袋。

&ldo;嗯！&rdo;

&ldo;做公務員確實蠻清閒的，春賞花，秋看葉。&rdo;話一出口，常昊知道踩著地雷了。

鍾藎偏過頭，&ldo;常律師，我們不聊天沒什麼的。&rdo;

常昊嘴角抽了抽。

&ldo;我會請你吃飯。&rdo;

&ldo;表示你的謝意？&rdo;常昊咬牙，這輩子，他估計和檢察官是做不了朋友的。

&ldo;是！&rdo;

&ldo;把那袋裡的東西送我吧，吃飯就免了。&rdo;

鍾藎眼瞪得溜圓，地雷好像爆了。

&ldo;捨不得就算，我來接你，就沒打算要你感謝，我只是證明我的光明磊落。&rdo;

鍾藎不再說話，但她的臉色還是鐵青，胸脯一起一伏。

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