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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壞處。趙磊低頭沉思了片刻,才說出了自己前面心裡醞釀已久的計劃:“為今之計,只有讓天子暫時先在董賊手上委屈一段時日!所幸天子是董賊推出來,董賊現如今的權勢,也全是來自於天子,董賊是絕對不會對天子不利的!這樣一來,天子在董賊手上,也絕對要好過在我們這邊!更何況,天子其實只是害怕董卓,但是並不仇恨董卓,因為他的天子之位是董卓帶給他的,所以他自然而然不希望董卓被趕下臺,因為董卓被人趕下來,天子的位置也會不保。但是話說回來,天子也擔心,既然董卓有能力能將他扶上大漢天子之位,也有能力將他趕下來,所以天子也很害怕。這些原因也造就了天子對董卓又敬又怕的複雜心情。不過這樣子的情況對於整個天下局勢的走向也是好的,因為只要天子帶著又敬又怕的心裡不做出一些觸犯董卓底線的事情,董卓還是會一如既往的保護著天子,不讓他被其他諸侯的人搶走。而這樣子,本初兄要想和董卓分庭抗衡,很有可能會也找一個漢室宗親。如果是這樣子的話,事情其實就好辦了,到時候我們只要打掉了本初的這個想法,這所有的一切麻煩都會不攻自破。”
雖然這個說法聽起來有些荒謬,但事實卻就是如此,曹操也是滿臉無奈地點了點頭,表示對趙磊的分析的贊同。緊接著,趙磊繼續說道:“經過虎牢關一戰,董卓主動撤退。虎牢關一失守,董賊在洛陽那是再也無險可守!我料想,董賊此後必定是要挾持天子離開洛陽!而董卓最有可能去的,那就是雍州的中心,也就是前都城長安了!”
“長安!”曹操的眼睛一眯,仔細琢磨了一下趙磊的話,最後也不得不承認,趙磊的分析那是十分有道理的,長安所在的雍州距離董卓的老巢隴西和西涼很近。加上從洛陽前往長安,就只有條路可走,那就是要透過函谷關!那可是絲毫不遜於虎牢關的天下險關啊!當年暴秦就是依靠函谷關的優勢,硬生生地擋住了六國的聯軍,這函谷關的厲害可見一斑了!
想到函谷關,趙磊眼前立刻浮現了《過秦論》裡的幾句話:“於是六國之士,有甯越、徐尚、蘇秦、杜赫之屬為之謀,齊明、周最、陳軫、召滑、樓緩、翟景、蘇厲、樂毅之徒通其意,吳起、孫臏、帶佗、倪良、王廖、田忌、廉頗、趙奢之倫制其兵。嘗以什倍之地,百萬之眾,叩關而攻秦。秦人開關延敵,九國之師,逡巡而不敢進。秦無亡矢遺鏃之費,而天下諸侯已困矣。”這裡說的開關延敵自然而然就是指函谷關了。
不過曹操卻是疑惑地問道:“難道我們就這麼放董賊挾持天子入關?要是等董賊入關之後,那我們今後想要營救天子,豈不是更加困難了?”曹操自然而然也是明白函谷關的險要,只要董卓一回到長安,擁有了函谷關之險,盟軍就很難前進半步。
趙磊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倒未必!當今天子雖然年幼,但聰慧過人,況且董賊若是西去長安,必定也會將洛陽城內的公卿帶去!那公卿當中也不乏忠君之人!倒是我等再與其裡應外合,一樣可以尋求時機,救回天子!”
聽得趙磊的話,曹操的眼睛不由得一亮,趙磊見了,立馬就知道曹操這是想起了遠在洛陽城內的那些漢大臣們。當初曹操在洛陽城的時候,就和他們那些人私交甚厚,不過很快,曹操的臉色又黯淡了下來,對著趙磊苦笑著說道:“依著子翰的說法,那我此次號召天下英雄討伐董賊,豈不是徒勞?”
趙磊卻是搖了搖頭,說道:“並非徒勞!孟德兄!此次你舉兵討董,而且號召了天下英雄,如此壯舉,堪為天下英雄楷模!不僅是召集天下英雄齊心討董,更重要的是,我等與董賊大軍的兩次大戰,已經是徹底打消了董賊的囂張氣焰!成功將董賊逼得西逃!若非如此,以董賊那膽大包天的脾性,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要謀竄國器!如此看來,孟德兄之舉,實乃是救了大漢一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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