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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毒婦,亦不是什麼好東西!」
季崇一腳踹過去,蕭姨娘徑直滾到了一邊昏了過去。
不一會兒,下人召集了十幾個練家子,連拖帶拉的才把薛飲生解救出來。
薛飲生牙被打掉了一顆,再也裝不住老狐狸的臉,啐了一口含著血的唾沫,痛罵道:「老不死的,你這輩子都甭想在見到楊衾折!」
「皇上,薛大人求請御醫診治。」
宮內,紀文帝正在偏殿裡同世子爺周冽在下棋,喬公公弓著身子上前去稟報。
紀文帝捻著棋子:「這才從宮裡出去好一會兒,如何又要請御醫?」
「聽聞是季將軍衝到了府上,對著薛大人便是一通鐵拳,薛大人受不住,時下傷的有些重,夫人也嚇昏了過去,這才來請御醫的。」
周冽道:「請御醫是真,告狀也是真啊。皇上當如何?」
「季將軍衝動的脾氣是至今也未改一分啊,也並非第一次做這般事情了,見怪不怪。」紀文帝落下棋子:「派個御醫去便是了,季將軍和薛飲生是翁婿,人的家事,朕也管不了。」
周冽輕笑:「皇上聖明。」
不僅薛家會告狀,季崇也是能告狀的,他早知道薛飲生會故技重施在皇上面前裝可憐,於是從薛家離開,他扭頭就把抓住的人送到了皇帝跟前,並同皇上言明瞭薛家的不軌之心,這次先了薛飲生一步,導致皇上對薛飲生遭毆打一事充耳不聞。
薛飲生忍辱負重的捱了一頓打,確實是不如年輕時候抗捱了,皇帝賞了些藥以示慰問,他以為皇上是站在自己這邊的,等著季崇再受訓斥,然一等幾日,季崇卻未得任何責罰,衾折也遲遲未有訊息,他便有些坐不住了。
「大人,今日屢有人出入楊家,中午些時候派人去請了御醫。」
薛飲生坐起身:「可是子襄?」
「楊大人尚在大理寺,也只有其夫郎了。」
薛飲生神色有些複雜,他並不想逼子襄,可事難兩全,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老爺,季將軍傳來了口信。」
「那老不死的還跟我傳什麼口信。」
下屬俯在薛飲生跟前耳語了幾句,薛飲生眸中光芒漸盛。
「這老東西終於沒轍要走這步了,那日不還盛氣凌人的很。」薛飲生道:「去,讓老東西當眾登門致歉,再與之商談他說的事。」
「可孩子」
「彼時東西拿到手,還怕什麼!」
「可若季將軍要求先見孩子當如何?」
薛飲生思索片刻:「把表侄家的孩子抱過來。」
「是。」
季崇忍氣吞聲按照薛飲生的要求上門道了歉,受其刁難了好一番。
薛飲生收到西北佈防圖那一刻,家中便早早安排好了人將季崇給轟出去,到時候再以季崇上門找事為由狀告,他不信紀文帝還能坐視不管,誰料季崇並未發怒,只道了一聲:「薛飲生,老夫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你竟然會通敵賣國,意欲謀反,虧先帝對你百般恩待。」
「岳父這是氣糊塗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若非岳父和楊曄在朝中百般打壓,小婿也未必會走到這一步。」
「走了便是走了,如何還有那麼多說辭。」
楊曄領著兵負手從門口走進。
薛飲生臉色瞬間晦暗下去:「你如何會在這兒?」
「不在這兒,如何知道薛大人通敵賣國?」
薛飲生連連後退了幾步:「你們聯手陷害老夫!」
「這哪裡能叫陷害,充其量只能叫揭發,薛大人若是有些微的良知,就不會拿住孩子作為籌碼。」楊曄步步緊逼:「你早該知道會有這一天!」
「你別忘了,衾折還在我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