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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她也輕鬆了點,不由得咒罵今日時運不濟。
到了湖心亭,彩畫先把船艙裡的座毯拿上去,鋪到亭子裡的一張石椅上,再扶著林安黎小心翼翼的坐到椅子上,待她落座不多久就看見岸邊上來了幾個人,乘著岸邊準備好的船飛快的到了亭子裡,帶頭的是一個老太醫和皇后身邊的貼身婢子,身後跟著一個醫女,林安黎的兩個婢子兩個奴才。
皇后的婢子趕忙把手上的毯子往林安黎身上披,又把手上捧的安胎藥遞給她喝,老太醫則搭上了林安黎的脈,過不了多久,便點了點頭,身邊的醫女遞上了紙筆,太醫抬筆就寫,道:“沒什麼大礙,就是嗆了幾口池水,寒氣入體,調一下就好了,我改藥方裡的幾味藥,喝一個月就無妨了。”
林安黎點了點頭,皇后的侍婢湊上去給太醫一包銀子,恭敬道:“勞煩您這麼急匆匆的趕過來了。”把太醫送上了船,林安黎喝著安胎藥,有婢子上前替她揉肩。
待到送走了太醫和醫女,皇后侍婢才轉過頭來對林安黎道:“八子,皇后娘娘叫我告誡您,今日未流產是僥倖,不要再只顧著您自己的心情,在後宮中隨意亂走,你若出了事情,娘娘也要擔責任,從今日起,您除了去皇后娘娘那裡談話,便不再可以出門了。”
林安黎面上又多了幾分怒氣,皇后的侍婢看了出來,但絲毫不畏懼,道:“您若不忿,自可以去找皇后娘娘,但是如果您不去找娘娘,還一意孤行,就不要怪娘娘心狠,不再庇佑你了。”皇后的侍婢說完,便上了停在一邊的船,林安黎重重的把杯子放在石桌上,咒罵道:“小人得志。”
彩畫在旁邊勸道:“算了,小主,小不忍則亂大謀啊,為了皇嗣,您就不要生氣了。”林安黎吸了一口氣,彩畫看見她心情略微平復了一點,又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您就忍一忍,日後生下皇子,就不必這麼看人眼色了!”
林安黎點了點頭,道:“你說的對,你說的對,只要生下皇子,我便有了盼頭。”林安黎伸手握住了彩畫,由彩畫扶著上了船。
☆、螳螂捕蟬
在林安黎回宮之後,皇后又特地派人來訓斥了她一頓,把她諷刺得一無是處,絲毫不在乎林安黎的面子和在下人面前的威嚴。
林安黎實在氣不過,砸了些東西把那個婢子趕了出去,攔也攔不住,又再砸了東西來發洩脾氣,一時間,鋪著軟軟地毯的的地上四處都是碎了的茶盞茶壺,首飾妝奩和一些首飾,她似乎還不甚解氣,就像過去拿窗邊的花瓶砸,那花瓶上,儼然擺著一隻已然無花的杏枝。
彩畫趕忙衝過去拉住了林安黎,在一旁的兩個婢子一個從另一邊拉住,一個趕忙把花瓶捧遠了,彩畫道:“這花瓶是皇后娘娘賞的,您已經趕走了那個婢子了,這花瓶就更砸不得了!您也莫要再生氣了,今日受了驚,還是趕快歇息吧,為了您腹中……”
彩畫還沒說完,便被林安黎一推,推到了地上,只聽見林安黎怒道:“皇嗣皇嗣皇嗣,你們只顧著皇嗣,何嘗把我放在眼裡?我肚子裡的比我金貴,難不成生下來養大了害得我給他下跪?若是出了事情,誰不會說棄母保子?這逆子,不要也罷!我既然把那個婢子趕走了,就不怕再砸一個花瓶。”
“但若是砸了這個花瓶,那這個杏樹枝條放在哪裡呢?您若扔了這個枝條,不是向煊長使認輸嗎?”彩畫坐在地上,打算從另一個方面說服她,林安黎卻不太領情,道,“煊長使,她又算什麼?不就是家世比我好嗎?我要是也是武官出身,皇后還敢這麼欺辱我嗎?”
“小主……”一旁侍婢也打算勸慰,卻被林安黎一個巴掌打斷了,“滾出去,不要再滾進來讓我煩心了,滾。”她狠狠瞪了瞪身邊的侍婢,又看了一眼彩畫,道,“我不吱聲的事情都由你管吧,順便把藥方摘錄一份送去尚食局。”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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