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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枝頭變鳳凰了。”顧蓁鸞笑了笑,有不過分的打趣兒的意思在裡面,順手摺了一旁的杏花,道,“這一支杏花,可鬧出了好多事兒來,不過我還是挺喜歡她的色兒的。”
溫清恆抿了抿唇,瞅了一眼顧蓁鸞手上的杏花,面上笑意不改,語氣倒不如剛才的溫和了,裝出一副嘆息樣:“可惜杏花色兒再好,也開不長的,應了那紅顏薄命一句,前些日子我走過崇安宮,那院子裡的杏花已經敗了。”
“敗了?是該了,開得太久太濃了,不就有林采女和本主折花了嗎?”顧蓁鸞抿唇笑了,抬手仔細端詳著手上這隻杏花,最後還是覺著無趣,順手就丟了,道,“也別再論這短命之物了,雖說這花年年開,卻也不是年年都開的這麼好的,就讓她過了好。”
“您說的是。”溫清恆笑著說,這事本就是她挑起的話題,也是她特地來找上顧蓁鸞的,看來是她多慮了,這位顧大小姐心中有數,看來對霍金玉的計策也猜到了七八分了,現在她只需打消她的戒心即可。
“本主提到霍少使與長使的兩小無猜,就想聽聽你二人的童年趣事,本主以往在家中可沒有鄰居,同齡的兄弟姐妹都是庶出,談不到一塊去。”顧蓁鸞也不想這麼冷場下去,便一邊和溫清恆走著觀賞這花園景色,一邊挑起了這個話題。
溫清恆笑著,面上還有幾分懷念之色:“您這可是問道霍少使的痛處了,不過正好她不在,我便說了,以往在驃騎將軍府上,那時候驃騎將軍還是少使的父親,她母親是家中的主母,驃騎將軍一生沒有納妾,沒有續絃,她是家中獨女,上面有個哥哥,受盡寵愛,這生性頑皮是出了名的。”
“老將軍和將軍服人的恩愛我是知道的,不過這種背景下,少使的性子這樣也不難理解。”顧蓁鸞點了點頭,示意溫清恆說下去。
溫清恆頓了頓,示意顧蓁鸞一同向不遠處的亭子走去,又命婢子上茶點來,才說道:“那時候父親和老將軍的關係好極了,我便常常與她一同玩,她總是惹事,老將軍捨不得打,但也要好好罵一頓,有些事兒我也攙和進去了,但因為我看起來文靜,所以什麼事情都沒有,讓少使者給我頂罪了。”
“的確嘛,您一點兒也不像是會惹事的人,像是足不出戶的深閨大小姐。”顧蓁鸞抿了抿唇打趣道,同時心下也記住了溫清恆與她講的話。
“之後我心裡過意不去,也不好意思一直讓她替我捱罵,所以我就甘願當處理她麻煩的人了,只是以往在宮外,我還能借家裡的力量應付一番,這入宮了,可就難了,就像這次,她和林采女過意不去,林采女又聖寵正隆,這可讓我發愁。”她面上有難色,可顧蓁鸞心裡知道,她若想要處理林安黎和霍金玉的事情,也不是她說的那麼難。
顧蓁鸞面上帶笑,抬起手握住了溫清恆放在石桌上的手拍了拍,笑道:“你真是過謙了,林采女無論多麼受寵,你看她也只是個采女,無論如何也傷不到霍長使的,說難聽些,以色侍人,總不能長久,這種情形,怕也不是你一個人擔憂的,我言盡於此,想來你也心知肚明。” 她話中說的都是溫清恆知道了,這樣說也不過做做樣子,做給別人看。
“我知道了,多謝才人的一番話了。”溫清恆笑了笑,與顧蓁鸞對視了一小會兒,都從對方眼中看見了瞭然,也都知道是一場戲罷了,這宮中眼線這麼多,無論誰看見了,都等於是做給所有人看的戲,既然霍金玉珠玉在前,她二人也只好臨時一起搭臺子唱戲了。
婢子上了茶點,她二人便一同吃茶聊天,賞這御花園景色,有幾分快哉閒逸的意思,襯出她二人幾分天真,幾分不懂事,不太懂收斂鋒芒的樣子來,只是即便這樣,依舊有人想往槍口上撞。
“二位姐姐好閒心雅緻,在這御花園裡品茶談心,也不覺蚊蠅多擾得慌嗎?怕是在等哪個機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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