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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溫清恆的洞察力和對她的關心有了幾分暖意,她道:“這是從國公府裡帶來的壞習慣,同種菜不吃太多,飯局上若有失神,那菜就不要多吃,飲酒也是如此。”這哪裡是顧國公府的規矩呢?顧國公府較於皇宮可安穩了太多,就算嘴上有提點,也不會落實到行動中。
這是她當上高位之後的習慣,每種菜不吃多,若真的有下毒,也比一飲而盡要好搶救,雖然在這種盛宴下估計也沒有人膽敢下毒,但她還是習慣這樣,估計也叫好幾個人心生疑慮了,也只好讓國公府背了這個鍋了。
“有時候,我真是不懂你們國公府家這種大家族出身的,雖然我父親官職不低,但親戚間也只有他一人身居高位,我長這麼大,還未曾體會過這種。”溫清恆面上多了幾分無奈,又有了因為自己家世的慶幸,她說,“不過我想你是嫡小姐,這估計也就是語言上的勸告,倒是你,入宮之後把它當作聖旨一般。”
她說到這,抿了抿唇,隨即笑道:“也不對,是應該這樣做的。皇帝都有菜不吃三口的標準,你這麼做也無可厚非。喏,崇賢宮到了。”她說著停下了腳步,顧蓁鸞也是,她們停在了宮門口,都各自側過身來對視了一小會兒。
“雨天路滑,當心腳下,不過我看你也不會摔。”顧蓁鸞抿了抿唇,調笑著說著告別詞,她握著傘的指尖又微微用了幾分力,這便是因為她在抑制住咳嗽的慾望,“過幾日派婢子來找我,我去你那會會你的好青梅。”
溫清恆哼笑一聲,手腕轉了轉,讓傘偏下了幾分,也讓傘上的水珠順著幾條線落下來,遮住了她的表情,但這也讓一些雨水落在了她身上,她說:“好。”平白無故的應了一聲不合顧蓁鸞話的一句,她抬起手又正正的撐起傘,轉身就走了。
這次是顧蓁鸞站在宮門口一步步看著她走遠。
雨下的越來越大,就算是撐著傘也無濟於事,風吹拂著雨絲打在她身上,她隔著雨幕看著溫清恆走遠,直到她隱匿於雨幕之下,顧蓁鸞覺得喉嚨口一陣癢,突然就止不住的開始咳嗽了起來。
她這次用力的像是要把肺給咳出來,她的身子不由得有些彎,聲音也壓抑不住了,更握不住手上的傘了,水滴傾斜著快速的落在了地上,雨絲也打在了他的身上,把她的衣衫顏色映的更深了,不遠處的侍婢快步走上前為她重新撐起傘,錦墨錦衾在兩側扶住了她,發現她身上涼的嚇人。
她二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面上有著難得一見的責怪與驚慌,攙扶著顧蓁鸞入了殿,坐在椅子上,再打發著婢子去請太醫,卻被顧蓁鸞攔下來,她咳嗽著道:“今日太醫署是誰……咳咳……是誰當差,曉得嘛?”
“是白太醫。”剛剛被皇帝派過來的年輕婢子道,渾身溼漉漉的,語氣也有些弱,顧蓁鸞抿了抿唇,似乎是在思索著白太醫是哪一派的,她的腦中不由得有些亂,把本來一瞬可以想到的東西都蓋住了,她頓了好一會兒,才道:“那就去請吧,也去幫今日……咳……今日在雨中待著的婢子抓些藥來,別忘了你自己。”
婢子應了一聲,轉身便跑進了雨幕,而顧蓁鸞再也止不住咳嗽,一隻手緊緊握住椅子的扶手,蹙著眉頭咳嗽,她感到喉嚨一陣發澀,對四周的感覺時而清晰時而昏暗,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原本清明的腦海也變得愈發的糊塗,她知道她病重了。
這真是天意,天賜的時機,她頭腦發脹,靠著婢子的力去了寢室,懶懶的靠在床榻上半闔著眼睛,待到太醫來為她看病,婢子掛上了簾子,她才半開了眼睛,濛濛隆隆的透過紗帳看到了個人影,道:“本主這是從母親那裡傳來的毛病,今日淋了雨更重了些。”
“原本從國公夫人處遺傳出來的病並不會這麼嚴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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