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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的手,幾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恣兒,告訴你娘,爹爹今生遇見她很幸福。爹爹先走了,在地下等著她,來生還要做她的男人。恣兒,你要學會武功,保護自己,不要再像爹爹這樣……”
他那樣溫婉善良的爹爹,就這樣沒了。平日裡連個螞蟻都不捨得踩死的爹爹,那樣決絕的殺了自己。他想象不出要有多深的愛,才能這樣為了保全自己的清白,為了自己女人的顏面,不留一點的生機。
他的爹爹,死在女人的慾望之下,死在男人的禍心之中。司馬恣悲慟萬分,從此後,再沒人,能給他那樣溫暖的懷抱;再沒人,能緊擁著他,輕聲喚他“恣兒,恣兒”。有些事,無可取代。所以,他討厭女人,甚至一度是極端憎恨的。他討厭女人們看他的眼光,帶著那麼多的雜念,讓人生嘔。
司馬玄勝利班師的時候,驚聞噩耗,一夜白髮。女帝下旨削了四皇女的王位,不過畢竟是親生女兒,給了她一個貧瘠的州府,讓她去了那裡。司馬玄也不要求什麼,只在校場,一片一片的凌遲了那個陷害若霓的小爺。兩年後,遠在偏遠的四皇女得了癔症,瘋癲不已。
司馬家的人,從來都是決絕的。
司馬玄聽了司馬恣轉告她的若霓的話,暗涕不已。能讓她這個剛強的女人流淚的,除了那個愛到骨血的男人,再沒有誰。她聽從了若霓的話,不惜代價,給司馬恣找了武林至尊做師傅。冰極上人原本是個傷了情的人,見得司馬玄婦夫情深,也應承下來,將司馬恣帶上終南山。
一晃八年,天資聰穎,骨骼清奇的他,已繼承了冰極上人的衣缽,並習得上人師門的其他技藝。冰極上人放心的讓他下得山來,從此名噪赤炎。
陳年事,不過一掊黃土。都化塵埃。
激情過後,司馬恣躺在小三的懷裡,娓娓的將過去告訴了她。也許這世上,除了孃親,還是會有一個女人,能讓他不會生厭,第一眼就生出歡喜。還是會有一個女人,讓他想要傾訴一切。還是會有一個女人,讓他在未知的情況下,已將自己付出。
無論將來如何,他遇到了她,此生足矣。
她的周全交給你
天明,相擁而眠的兩人方醒,相視一笑,繾綣自知。
司馬恣對小三道:“這兩日我便回京,在聖上下旨前推脫婚事。今日的事你切記不要說與他人,恐惹禍端。我會差人送你去我學藝的終南山,到了那裡就安全了。萬事待我回來再說。”小三擁了擁他,應道:“我明白的。你萬事小心,千萬珍重。早點回來,我等你的。還有……”
“還有什麼?”
“你還疼嗎?”
“真是個傻瓜,早沒事了。”司馬恣笑著用手指戳了下小三的腦門,轉身穿衣。
赤炎新即位的女帝赤朔,二十有四,先帝第十五女,三年前立為太女,武藝高強,心機深沉,且野心勃勃。人看起來很溫和,只是笑意從不及眼底。
赤朔見過司馬恣兩次。昔日東市,她見過他劍挑武狀元,睥睨天下女兒。舊年朝上,他俊姿灑脫,親口求旨,婚嫁自主。赤朔對男人的關注不多,她府裡的側夫,全是有價值的。男人的美貌,對她來說沒有太大的吸引力。這次遴選皇夫,她早就打定主意要那司馬恣。不為美貌,不為其他,就憑他是冰極上人的愛徒,就憑他是司馬玄的兒子。只有他,能夠和自己比肩,開疆闊野,成就赤炎新的江山。先帝的旨意算什麼,誰讓他是適婚年齡,誰讓他沒有成親,她就是光明正大的要了,皇夫之名也不辱沒那司馬恣,不信那司馬玄要抗旨,就算她錚錚烈骨,不信她不顧整個司馬家族的安危。過幾日,她就下旨賜封。這幾日嘛,因為她登基,西嶺國和月沼國都來使慶賀,便緩緩吧。
這次月沼的太女月無疆居然來了,還帶了胞弟月無涯,皇親月西樓。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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