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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夠你忙啊?”闕父溫文儒雅,他向來想得開,不像娘子愛操煩。“官人說得好,勾兒從小被我們養到大也沒出過紕漏,不過你有沒有發現他這次回來胃口又養大了?”
“我聽說那個嫘姑娘有好手藝。”
夫妻倆喁喁私語進了宅子,鐵灰色的門悄悄合上,天空一樣蔚藍。
而一條龍武館的武師們,則依照原定計劃回返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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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濟南直取天鳩峰有兩條路,經過商量,闕勾跟嫘兵兵舍山路,搭船到益州,再買馬上天鳩峰。搭船雖有風險,春夏交替,水勢湍急,但好處在於可以縮減一半的時間。
伸手不見五指的濃霧終年瀰漫在狹隘的山谷,水流奔騰,暗礁漩渦,裸著上半身的舟子把著長長的篙,跟天搏命。
一天半的水路行來,下了船,闕勾給了他加倍的船金。
益州是個大縣,驢馬車什麼都有,闕勾挑了兩匹腳力強健的馬,跟當地百姓問明路線,便直往天鳩峰去。
嫘兵兵心急如焚,一路沉悶不語。
闕勾見狀也收起嘻皮笑臉,該擔待的、該用心的全部一肩扛起,沒有讓她操到一絲的心。
“這是從蘭州來的哈密瓜,很甜,店老闆還特別幫我冰鎮過,吃了心涼氣爽,也不怕中暑。”一瓣甜美的瓜被放到嫘兵兵的手掌。
冰沁的涼意雖然消暑,但她一點食慾也沒有,只覺得心浮氣躁。
“吃,你已經好幾天不吃不睡,就算鐵打的人也受不了,你這樣怎麼到得了天鳩峰?”闕勾看她半天不動手,命令的說。
為了讓她開胃,他跑了好幾家水果攤才買到這解渴的瓜,他不是氣佳人辜負他的一片心意,而是怕她倒下,他會心疼。
看他滿是期望的眼神,她感動的垂下眼,咬了一口:“瓜很甜,好吃。”
“我就說嘛,我挑的一定甜。”人家是賣瓜的自誇,他是瓜連人一起誇。
“我們還要多久才到天鳩峰?”瓜的香甜留在齒頰間,也許是這片瓜的功勞,也許是闕勾的鼓勵,她的精神明顯轉好。
“我打聽過,天鳩峰有一十八個賊窩,天生的盜賊窟,要找人不容易。”
“那怎麼辦?”
“呵呵,”闕勾笑得比撿到錢還賊,“有錢能使鬼推磨,要套口風還不容易,你爹又不是一個人,押那一趟鏢少說也有半個市鎮的人見過他,多撒些銀子就問出來了。”
嫘兵兵聞言,無精打采的雙眼在這幾天中首次露出點點光芒,她孩子氣地抓著闕勾的胳臂直搖。
“快告訴我爹的下落。”
“走吧,很近,要是我們走得夠快,日落前一定可以到達。”
重整過情緒,她打起精神跟著闕勾往盤旋如蛇的天鳩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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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鳩峰不難走,有條容許馬匹經過的山道,遠山青翠,嫘兵兵不知道是自己往高處走引起的耳鳴還是錯覺,她竟然聽見喜慶才有的嗩吶、彩炮聲。
“想不到這山裡頭還有人家辦喜事?不會是山賊娶親,娶個押寨夫人吧?也好,我們順便要杯喜酒喝。”闕勾豎起耳朵,當自己是來踏青的。
鑼鼓聲漸近,大批迎親的人馬跟闕勾兩人面對面的撞上了。
嫘兵兵靠向一旁讓出路來,不意看見身披大紅綵帶的新郎倌竟然是她一意要找尋的爹——嫘宮。
不用說,闕勾也看見了。
“女兒啊,爹爹就知道你趕得及來喝我的喜酒。”馬上英姿煥發的嫘宮笑開一張嘴,宛如坐擁天下的霸主。
這,究竟怎麼回事?
一行人馬浩浩蕩蕩從天鳩峰迴到益州。
在嫘宮暫時租下的宅子裡,嫘宮抓來了烏龍信差,把差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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