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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卸了膀子。”
四周陷入死寂。
黑衣人個個拿出了劍,眼看就要血濺當場。
“不需要。”嫘兵兵打斷眾人自殘的行動。
她是不懂官場的勾心鬥角,但是把人看得這麼輕賤也不是她能想像的。
黃衣人故意誤解她的話,淡淡下了第二道命令。
“膀子姑娘不要,你們自殺謝罪吧。”
唔,這種人,叫人忍無可忍!闕勾一拳又過去。
“你嗜血可以,可別把我們拖下水,我可是不造孽的。”他不承認有這種變態的兄弟,非要見血才高興。
說也奇怪,黃衣人怎麼都不躲闕勾的攻擊,是他虧欠闕勾太多,還是享受被毆打的快感?嫘兵兵覺得納悶。
黃衣人悶著聲道:“你怎麼動不動就打人?”
“我高興!”就是看他不順眼,怎樣?
“算了,是我理虧。”
闕勾很大人大量地揮手:“你真要道歉,就順路把那些人送進京,我們的事算一筆勾銷。”
他口中的那些人,指的便是待在遠處不敢動彈的左家人。
左夢言不認識黃衣人倒也罷了,但左父在朝為官多年,一瞧見黃衣人就顫抖地把一家人全部叫到一旁,要他們噤聲閉嘴。
放眼整個朝廷,誰都可以得罪,就這人,權傾天下,寧可得罪皇上也不能得罪他。
“小事一樁。”黃衣人頷首。
“那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別再讓我看見你啊。”每看一次必要倒黴好幾年,傷眼睛啊。
“我不介意順道送你跟那位姑娘。”
“我介意。”闕勾一口拒絕。
“我們再怎麼樣都是兄弟。”
“誰跟你是兄弟,你當你的太監,我當我的痞子,一點都不相干。”說是劃清界線,也不知他爹孃怎麼想的,把他們一個個當寶。
當土匪的娘,和尚的爺爺,太監的哥哥,其餘的……不說也罷,他不想活了,這樣的家庭背景……
不想、不想,闕勾捱到嫘兵兵身邊:“事完了,我帶你到處逛逛好不好?北方的風光跟江南大不相同,很有特色的。”
“武館還有事。”眼看左夢言一家有人護送進京,鏢銀早已入袋,按理說她還餘下許多時間。更何況她長這麼大,還沒機會去京城,有個熟門路的人陪再幸運不過了。
“你就是愛操煩,武館有大和尚他們撐著,誰敢去踢館?至於煮飯,你一天不在他們餓不死,十天不在要死也早就翹辮子,你現在回去,趕收屍啊?”
嫘兵兵蹙眉考慮。
“你很討厭進京,你說過。”她記得闕勾說過的每一句話。
好吧,但總要拐你回家見一下公婆。闕勾笑咪咪地想。
“那麼我們去濟南吧?我是想既然都出了遠門,不玩白不玩,對不對?”
本來就心動,在闕勾的哄騙下,嫘兵兵點頭,跟著他坐上另一匹馬。
眾人準備起程。
“兵兵。”好不容易離開左父監視的左夢言來到她身邊,欲言又止。
闕勾賞他一記大大的白眼。
但他裝作沒看到,只聽得馬蹄達達有聲,鳥雀啁啾。
欲言又止的人幾番吞吐,最終還是吞下肚去,不再多說。
“再見。”左夢言如是說。
“再見。”是終結的心情,她對他的暗戀。
左夢言看著嫘兵兵眼中點點淚光,知道自己錯過了這一生最值得守候的女子。
他咬緊牙根,轉身坐上馬車。帶著心底填不滿的洞,走馬上任。
直到左夢言的身影不見,嫘兵兵才收回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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