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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以放過家人嗎?&rdo;有一個女子,細細小小,戴著一頂壘球帽,高聲反駁道:&ldo;人要死,死要葬,生意要爭,不得不如此呀!&rdo;她就是愛玉。
我們戀愛,結婚。她懷孕,挺著大肚子找死人生意,我在深夜的街道載著傷者在城市賓士。在郊外買了小屋,屋前種著喪氣的芒果樹、細小而非常酸的黃皮果樹。
當夜班,總在黎明時澆花、煮食,恐怖而平靜地期待將來‐‐不得不如此。
隔壁搬進來時竟是一個黎明,才5時,吾妻愛玉,正在嚓嚓地踏著衣車,修改壽衣‐‐死者淹死,死後身體竟比生前大了兩碼,愛玉為死者改他生前穿的西裝,我在吃極其難吃的酸黃皮,隔鄰駛來了一輛黑小貨車,靜靜地下來了瘦瘦小小的一家人。瘦小青森的男子,瘦小而黑眼圈、頭髮稀疏的女子,4個瘦小如貓的小孩,合力地搬一張桌子,進入鄰屋。又靜靜地從小貨車裡搬了幾張床褥、枕頭、雜物。
最小的小孩又提著一個大藤籠,籠裡有隻肥大無比的大白老鼠。
後來見他們一家人在客廳,睡在大桌子上,白老鼠午夜叫得吱吱作響。
我和愛玉不大見到我們的新鄰居,有時看過去,只見他們空蕩蕩的大廳,只有一張大桌子可憐兮兮的。青森男人駛著小黑貨車上班,瘦小的4個小孩,深夜坐在二樓的露臺邊看月亮,瘦小女子卻獨自在客廳裡看電視。瘦小的男子深夜在花園修理衣櫃,有時我下班回來,男子偶然咧著一排閃亮的白牙向我一笑,瞬間便沒有了,黑沉沉的,我總懷疑那不過是個閃亮的夢。
愛玉有輕微流血,進院檢查。一夜我在花園裡吃麵包,空氣有隔街玫瑰的香氣與寧靜。忽然有人敲了門,原來是青森男子。他也是這樣咧著白牙,怯怯地笑,道:&ldo;我叫陳路遠。我住在隔壁。&rdo;我只好開啟門請他:&ldo;差不多凌晨了。你們都很晚啊。&rdo;他笑:&ldo;打擾了。&rdo;我接道:&ldo;進來喝杯咖啡。&rdo;他略一猶豫,才道:&ldo;你可以過來一下嗎?有些事情發生了。&rdo;我吃完最後一口麵包,道:&ldo;好。我穿件衣服。&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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