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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水墨畫卷,清淡飄逸的色調讓身處其間的閻丹不由自主地生出恬適、放鬆的感覺。
閻丹一邊繼續打量,一邊隨口問道:“子都,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看那幅畫和那對花瓶怎麼樣?”
“嗯,相當的不錯。”子都點著頭道,“此山水圖在平淡中求奇險,重山覆水,開合有序,繁密而不迫塞,結構嚴密,穩妥又富於變化,頗有明末清初石溪石道人的遺風。然則無論是紙質還是裝裱風格,都表明其顯然不是前朝的作品。由此可見乃是後人的仿作。不過能將石道人繁密的佈局、蒼勁的用筆、鬱茂的景緻、幽深的境界仿到如此神境者,本身便該是一功成名就的絕頂好手。據我對近代藝術界的瞭解,應該只有一人可以到達此神乎其神的境界。”
“哦,那人難道是……?”閻丹心目中也冒出一個大名鼎鼎的名字來。
“沒錯,此人正是近代畫壇最具傳奇色彩的國畫大師——張大千先生。”子都點了點頭道。
閻丹雖然早已猜到,不過當張大千這個名字從子都口中吐出來的時候,還是讓他著著實實嚇了一跳。
大千居士是何等樣人?他可是號稱繪畫、書法、篆刻、詩詞無一不通,開創了近代畫壇新藝術風格的宗師級人物啊。目前在拍賣行上,他的哪一副作品叫價不是在百萬以上?
而他的真跡現在竟然被掛在這小小的休息中,這不由得閻丹不對卡梅隆東方假日酒店的經濟實力表示震驚。難道它已經強大到可以把大千先生的名作作為一幅普通的裝飾畫,掛到酒店的每一個角落了嗎?
閻丹還在迷惑思索間,門上傳來幾聲輕釦,然後門把一轉,一身粉紅色浴袍的凌虹紅提著一個LV的小包包,微笑著走了進來,隔著茶几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修長筆直的一條玉腿輕抬,搭在另一條腿上,對著閻丹抿嘴一笑道:“弟弟你對這幅畫有興趣?挺有眼光的嘛。”
閻丹暗道這女人喜歡勾引人玩的老毛病恐怕又發作了。
就看她現在這副打扮,溼氣微氳的烏黑長髮,粉紅透明閃亮的菱唇,長長的浴袍上竟然只繫了兩粒釦子,露出一大片雪白細膩的胸部肌膚,中央那道深深的乳溝對於男人來說更是難以抗拒的致命誘惑。而她現在竟然還交疊起雙腿,輕輕挑動著她美足上那隻粉紅色的水晶高跟拖鞋,浴袍下襬間那若隱若現的春光更是讓人有種鼻尖狂熱的衝動。
這簡直比她剛才穿著那套大膽比基尼時的情景還要要命!要是她這時候的樣子被外面那群人看到,恐怕就不僅僅是被電成渾身癱軟那麼簡單了,只怕光是眾男士噴出的鼻血就能把整個游泳池給染紅吧……
為此,閻丹特地輕咳了兩聲,儘量把表情擺弄得一本正經道:“嗯,我只不過是對你們酒店的雄厚財力表示最自然不過的感嘆而已。”
“哦?”凌虹紅不由自主地上身前傾,無意間讓胸口處的浴袍又拉開了點,從閻丹的角度幾乎可以看到一點粉紅色的頂端了。
不過凌虹紅似乎卻沒有注意到這些,而是饒有興趣地問道:“弟弟你也看得出這幅畫的價值嗎?”
“大千先生的驚世之作,要是我看不出來,豈不是等於睜眼盲了?”閻丹強迫自己抬高視線,鎮定地道。
凌虹紅露出一個滿意的微笑,豔若桃李:“弟弟你還是第二個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大千先生執筆仿作的人。其實這幅畫是我從家裡帶來的,掛在這裡半年多了,愣是沒有一個人看出它所蘊含的價值。這讓姐姐我真是又失望,又傷心哪。”
閻丹心中自然很想知道那個所謂的“第一人”是誰,不過如此順著對方話頭說下去顯然不是他的個性。因此他只是淡淡一笑道:“多謝姐姐誇獎了。其實姐姐你的朋友一個比一個厲害,如果姐姐肯叫上他們,恐怕立時就會湧現出不少的第三人、第四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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