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二十七章 天差地別(第1/6 頁)
就是為了這碟醋所以包這盤餃子。
在犬山賀坐在林年對面的時候,後面觀戰的路明非三人忽然就有了這種感覺。
在瞭解犬山賀的言靈之後,他們當然有過兩人遲早會對上的預感,只是沒想到會那麼快,而且方式也是那麼的新穎。
他們不大清楚林年和犬山賀的淵源,在第一次林年奉昂熱的意思來到日本的時候,犬山賀便被昂熱跨洋寫信交代要好好照顧、指點這個言靈與他同根同源的後輩,在信中昂熱大肆地吹捧誇讚自己的這位學生是如何的有天賦,希望犬山賀作為他曾經的學生能好好提攜一下後輩。
天真的犬山賀在收到信的時候真的有那麼一刻以為昂熱派這個學生來日本是真的希望自己好好培養對方。而昂熱也是真的是認同了他犬山賀的確是對方的得意門生,所以才放心將這個出類拔萃的學生交到千里之外他的手裡
可當那個名叫林年的孩子走下飛機的一刻,從舷梯上隔著陽光和接機人群前的他對視的時候,他才恍然明悟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對於那位樹屋辦公室之中的老人還是太過於報以善意的期望了。
這個鋒芒畢露的孩子哪裡是派來讓他教誨的,這分明是昂熱準備以他為食糧去培育出一個更兇猛的怪物。
在那位老人的眼裡,或許自己從來都沒有令自己的老師滿意過,可能在那位嚴師的眼裡,自己唯一的價值或許就是在未來的某一天,當對方擁有了新的更優秀的學生的時候,忽然回頭想起來遠在日本的國家裡似乎還存在著這麼一塊合適的踏腳石,便呼喚來隨意使用罷!
坐在犬山賀的對面,林年能感受到這個老人身上那靜默燃燒的火焰,可這卻沒有讓他升起太過的惡感,因為那股敵意,以及那股溫度並非衝著他來的,更像是藉著他在向另外的某個人,某件事還以顏色,去抒發一些積壓已久的如是火山般滾燙翻動的念頭。
不同於和路明非遊戲時的隨意,這一次,面對林年,犬山賀主動撩起了自己和服的袖子露出了雙臂,《能戰閻魔圖》的斑斕挾裹在那鋼鐵澆築似的肌肉上,之前和路明非熱身得很成功,那肌膚縈繞著淡淡的熱氣在燈光下寥寥升起。
雖然只是遊戲,可也不是鬧著玩的。
犬山賀如今的作態表明了這一點態度。
犬山賀看向林年言語溫平地說道,“現在見你,始終讓我無法忘記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時你便是如此優秀,遠超了我的預料。他時,遠洋的校長書信來託我好好照看你,以前輩的身份教誨你,可我卻始終未呈現出最佳的狀態去指導你,這的確是我的失責。今日的再給我這一次的機會,我便不會放過了。”
直到犬山賀的這句話出口,林年才明白了,這位老人並非他所想的一樣,是執念於初次來日本便被自己拂了面子,在技藝有所精進,又或者說找回了曾經一些手感和力量的當下立刻就馬不停蹄地想要找他報復回來的那種小氣。
自己恐怕是成為了另一個人,也是另一段不為人知的更深的仇怨與過往的聯絡點。
而這個人恐怕就是希爾伯特·讓·昂熱了,犬山賀曾經的老師。
他現在大概明白了犬山賀如今極有可能把自己當成了過往那個壓迫者的替身,好像打敗了他,就能讓一些念頭通達起來,將過去的屈辱釋放一部分出來。
林年不太瞭解昂熱與犬山賀過往仇怨的細節,他也不太想去挖掘那些已經被歲月埋在沙子裡的舊人故事。
他只覺得這種行為挺孩子氣的,同樣也覺得這位老人真是充滿了朝氣。
在別的人看來,能隨著歲月和時間流逝的傷疤和過往,在這個老人身上卻是一直含怨揹負著,即使垂垂老矣,在合適的時候也能將之注入那身上的斑斕紋圖上燃燒起來。
新的燒酒被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