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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在村長等人的認識裡,只要是醫生,哪怕是一棵樹死了,他們都覺得,醫生是會知道原因的,畢竟醫生就是救死扶傷的麼。對於這種偏見的認識,許玉心底無奈,罷了,就全權當做是別人對她的期待和信任好了。
不過,好在許玉還真的精通醫獸。前世,郗辰喜歡養寵物,外出拍戲時有時也會帶著,只是,偶爾寵物生病了時,不能臨時找到獸醫醫院,許玉便特意去報了個獸醫培訓班,還考取了從業資格證書。
畜牧場的那十餘頭豬,幾乎算是淮山村眾人唯一的肉食口糧了,重要性和水稻比肩,不再多想,許玉便從村長剛買的器械裡翻出了幾樣,外帶一瓶止血藥粉。從自身的口袋裡摸出了三角錢,給了村長:「這瓶藥算我買的,給你錢,至於這些器材,我知道怎麼消毒,可以重複使用的。那我現在就先過去了。」
止血藥算是家中常備藥,許玉原本就是給郗辰買的,上午他又受了傷,正巧,去畜牧場時,也會路過牛棚,許玉便先去給他送藥了。
只是,牛棚的大門卻是鎖上的。郗辰不知去了何處,至於曹瑩,她一直在男知青大院的食堂裡做事,正值午時,想必是還沒有忙好回來。
許玉四下看了看,便把藥瓶放在了門檻和木門中間的比較細小的位置。昨天來牛棚時,她無意中看到郗辰的床頭邊放了好幾本書,他既然也是知青,自是念過書,認得字的。所以,也定然能看懂這瓶藥的功效。
畜牧場是建在山腳下的,因去山上割草餵豬會比較方便。中途,許玉路過了一處溪流處。遠遠的,便聽到了潺潺水流之聲,越靠近,越覺得燥悶的空氣都清潤了許多,許玉便直接上前,享受著這艱苦的環境裡僅有的清新恬靜。
然而,剛從一片綠蔭叢叢中拐進去,就看到了,一抹白皙的背影,正浸泡在溪水中,似是在天然浴。沐浴之人似是也聽到了腳步聲,下意識地轉身回眸時,就對上了許玉驚愕呆怔的目光。
入眼的是一片雪白,玉石般瑩潤。許玉素來知道,一直「把自己裝進套子裡」的郗辰是很白的,但是他的白,卻又比一般人的白淨中多了幾分清透。遠處,泠泠碎芒映在他的身上,似是在他全身都打了一層水潤的高光,襯的他整個人看上去,更似一尊冰清的玉雕。
忽然,鼻子一熱,隱隱有液體流出,等到許玉意識到,流出的究竟是什麼時,頓時手忙腳亂的去捂,並快速轉過了身子。
「對,對不起,我只是無意中路過,我沒看到,我真的什麼都沒看到!你,你繼續!」許玉看著帕子上擦拭出的血,臊的想直接把自己給埋了,真是丟死人了,也不知道郗辰有沒有看到,又會怎麼想她!
越想,許玉越覺得應該走為上計,驟然又想到了他的傷,腳步便微頓:「你門裡有止血藥,你一定要注意處理下傷口,要是需要縫針啥的,你就立刻去找我。對了,我現在是去畜牧場,下午可能會晚點回知青大院。」
交代好了自己的行程後,不待身後回應,許玉便像是腳底生了風火輪,瞬間消失在了郗辰的視線中。
看著被她的動作所帶動,微微飄搖的樹葉,郗辰的心頭亦微晃——對某人流鼻血,應該是因為覺得那人秀色可餐,所以饞他的意思吧?
生平第一次,他竟是有了種身為獵物的,莫名奇妙感。他想,這可能才是作為成熟獵物的自我開啟方式吧。
許玉一路狂奔到了畜牧場,直累的氣喘吁吁時,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正好一個小姑娘正在豬圈外,觀察豬,待看到來人是許玉時,神色微怔,旋即又反應了過來,迎上前道:「許玉姐,是村長讓你來的嗎?我聽我姐姐說了,你懂醫,那這幾隻小豬崽可就拜託你了。」
喘息的空隙,許玉得以抬頭,看著身邊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眉宇間和孫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