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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分析了下,郗辰覺得,他的這種症狀,更像是失憶了。一時半會的也找不回有關自己前世身份的記憶,而且,他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成為了此郗辰,除非他瘋了,或者是再死一次,否則,不管他認不認,外在的一切都會強制他把這個時代的郗辰身份進行到底。
再者,想到曹瑩——
這位心甘情願為兒子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的老母親的舉措,愛豆郗辰也做不到對其置身事外,袖手旁觀。就當做是,佔據了原主的身體,那就替其盡孝道吧。
而且,想到那個靈動軟萌的女孩兒,郗辰眸中染上了分淺顯的柔和,今後的生活,應該也不會那麼枯燥難熬了。
翌日,藉助著土喇叭話筒的喊人起床聲,響徹了整個知青大院時,許玉便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一想到,今天又是能見到郗辰的一天,即便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即便是前路漫漫,她也覺得未來可期,人間值得啊,郗辰就是她的精神食糧啊!
她這邊剛吃了早飯,還沒去上工,村長便找上她了,讓她去給村民治病,至於下田的農活,他會找人先幫她分擔的。
昨天許玉就對村長說了工分一事,村長也表示,會對田建設說明,行醫也算工分的。眼下許玉便也沒再多提,先跟著村長去了他家。
又有村民得了惡疾,那昨天村長買的藥就不夠用了,許玉便道:「村長,你可能還得去衛生院,去買一些藥回來。對於治療用的藥物,村民會把你先墊付的錢給你的。而檢查身體可能會用到的醫療器材,聽診器、體溫計、注射器等,你要是不想買,要不,就近原則,去借一下?」
就近原則,還能有比在同一個村子裡的田衛國更近的嗎?
如果這些醫療器材都買的話,的確是一筆不菲的花費,那不如能省則省,因而,村長略一沉吟,便點頭道:「那我去找他借,為民服務麼,他也應該拿出來!」
許玉淡淡的一扯嘴角,不置可否。
果然,十多分鐘後,前去借醫療器材的村長又盛怒地折回,邊進屋邊斥罵:「田衛國簡直就是蛀蟲,村子裡出了這麼大的事,身為幹部,不幫忙,還拖後腿,我看,他這個村支書遲早是要幹到頭……」
劉紅問他,究竟發生了何事,村長許是氣急了,潛意識裡又許是覺得,許玉是自己這頭的人,至少相對于田衛國那邊是這樣,當下便也沒遮掩,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全部說了遍。
從村長口中,許玉得知了,當年田衛國以村裡需要衛生室為由,向上面申請,上頭便出資、村裡集資開起了這個衛生室,從頭至尾,田衛國只是提供了自家的一間屋子作為場地。但是,現在,他竟然不承認了,說是上頭村裡撥出的錢,當年買的都是藥品,還早就用完了,至於醫療器材,則是他自己出錢買的。
他也沒明確說,不借給村長,只是說,如果把醫療器材借給了村長,在給病人使用時,未免會在器材上染上傳染病,不能徹底殺菌消毒的話,那這器材後續就不能再繼續使用了,所以,村長要借可以,事後得買一副新的賠給他!
左右都是還要自己出錢,那村長為何不現在就自己出錢買新的,非得花同樣的錢去田衛國那裡買一套舊的回來?
劉紅聞言,也跟著罵罵咧咧了一會,卻也無可奈何,又似安慰村長,又似在自我安慰:「算了,買就買吧,反正又不是一次性的,往後再有個頭疼腦熱的,許玉知青來診治時,不也能用得上麼!至於村支書家的,就他那半罐子晃蕩的水平,以後有許玉知青在,誰還會去找他?他就抱著他那些破舊玩意兒自己啃吧!」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劉紅可能只是隨嘴一嘀咕,村長卻眸光漸深,心裡隱隱有了想法。
偏巧一邊大牙又疼了,村長立刻捂住了半邊臉,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