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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就是老太太您呀,雅兒求老太太審問清楚,還母親一個公道。”
曹中睿也長身而起,一揖到地,“請老太太、父親聽睿兒一言,此事實在蹊蹺,的確要一查到底,可母親今日一整天都在延年堂陪客人,怎麼會知道院子裡發生了什麼事呢?但老太太睿智,您一定能查出來的。”
老太太雖然不滿意張氏,但對這對嫡出的孫兒孫女的表現卻是很滿意,神情恭敬,語氣誠懇,就事論事,顯得聰慧又孝順孝順張氏,不論怎樣,都比不孝父母的混帳子孫要強。只是要說這事情與張氏完全無關,她卻也不相信,總覺得張氏是想擺武姨娘一道,所以才會拿話頂著張氏,可兩個孫兒都這樣拿話捧著她,讓她有點騎虎難下了……
在曹家,老太太是長輩,她不發話,旁人也不好接著辦事,屋裡頓時靜得可以聽到繡花針落地的聲音。俞筱晚看看曹中睿又看看曹中雅,讓她吃驚的尤其是曹中雅,居然能說出明捧暗衝的話來,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不過想為張氏解憂,卻是不可能的!
俞筱晚示意杜鵑將茶盤端到自己跟前,端起一杯,捧到老太太的面前,輕柔笑道:“老太太先喝茶。”老太太接過茶後,她又端起一杯,嫋嫋婷婷地走到張氏面前,“舅母切莫悲傷,只要您是冤枉的,老太太和舅父一定會還您一個公道。”
她雙眸清澈見底,盛滿關心與安慰,神情真誠無偽,卻看得張氏脊背一寒,垂下睫毛躲開她的目光,隨即又氣血翻騰,什麼叫只要我的是冤枉的?難道你還想證明我不是冤枉的不成!
張氏卻也實在是擠不出眼淚了,順勢抹了抹眼角,接過了茶杯,拍拍她的手道:“好孩子。”
俞筱晚柔柔地笑道:“晚兒扶您坐下?”說著真的扶住張氏的手臂,送她到軟靠上坐下,這才向著老太太和舅父深深一福,笑盈盈地道:“不知晚兒可否說上幾句?”
老太太笑道:“晚兒只管說。”曹清儒也道:“有何見解,說來聽聽。
俞筱晚道了謝,用憐憫的目光看向張氏,“晚兒相信那些靈芝不是舅母放在屋子裡的。”張氏聽得心中一鬆,旋即心又一提,這丫頭會幫我說話?
又聽俞筱晚道:“若是想查清楚家賊是誰,晚兒覺得還是應當從源頭查起。”
她轉過身,看向王嫂子。王嫂子還在廳中的地板上跪著,察覺到她的目光,微微抬頭一看,俞筱晚那雙清澈見底的杏眼,不知怎的幽暗起來,卻又亮得驚人,眼底彷彿有什麼能洞悉人心的東西,她不由得渾身一哆嗦,連忙低下了頭。
俞筱晚聲音輕柔:“之前舅母和武姨娘都已經對過帳冊,靈芝沒有人領用,可的確是在倉庫裡丟失的,而王嫂子又說不出有什麼可疑之人出入過倉庫,那麼嫌疑最大的就是王嫂子,按說,應當是要打板子,打到她招認為止
王嫂子是曹府的家生子,管倉庫已經有好些年頭了,婆婆還是曹爵爺的乳孃,算是個可信的人,老太太一是給她婆婆臉面,二是的確相信她,覺得丟失了物品,只是她失職,才沒有刻意去審她。
可俞筱晚不是曹家人,沒有那些對每個僕人根深蒂固的印象,剛才王嫂子回話之時,目光閃躲,一看就是有問題,她自然不相信王嫂子,頭一個就將矛頭指向她。
王嫂子原是按張氏的指示,先支吾搪塞、吞吞吐吐說記不清了,只等老太太再嚴厲追問一次,她才說出某人的名字,可是老太太卻不問了,害她的供詞到嘴邊吐不出來,現在一聽俞筱晚要直接打板子,慌得立即哭了起來。
俞筱晚輕柔地道:“王嫂子你先莫哭,老太太和舅父都是仁慈的人,不會真的打你板子,不過你說你記不清這幾個月有誰出入過倉庫,可就不大妙了,這會讓老太太和爵爺無法查清真相。正巧,晚兒最近在研究針灸之法,得知一處穴位,針扎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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