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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卻不願過多同他們打交道,便拱了拱手道:“小兒體虛,夜裡風涼,這廂先進去了。”
大手撫過青娘盈盈腰際,自向廳內走去。一道魁梧身影帶起呼呼寒風,少見的霸氣凜然。
青娘掙扎不得,腳上雖在走著,骨子裡頭卻哪兒還剩下力氣?心肝兒砰砰的跳,倘若玉面不在,她大可以對著木白上演一場夫妻恩愛之戲,好好掙回來一場臉面;可這會兒呢,卻是恩愛不得、疏遠不可。恩愛吧,那玉面不定如何將她誤會;疏遠麼,又要怪她差事不利……左右都是彆扭。
心中百轉千回,思想著該要如何行事,卻忽然一股淡淡龍涎香從身旁拂過,有陰咧動聽的嗓音貼於耳際,轉瞬即逝:“做得很好麼~~我的小合歡。”
腰椎間一觸冰涼,那是他挨著將軍的臂將她輕輕一攬。一刻間,心都要被他凍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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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皇帝最喜筵樂,不時便讓一眾王宮大臣攜家帶眷、把酒迎歡,倘若再看上些個姿色上乘的,隨手帶回宮裡也是常事。大臣們對此也早已習以為常,一些擅長諂媚的官員更甚至巴不得將妻女打扮得美豔些,好博得皇上青睞,升高發財。
宴客廳裡左右兩排長桌,桌上佳餚美酒琳琅滿目,文武官員早已各自為座。雖是犒勞將士,來的京官兒卻也不少,見幾人進來,有熟識的便紛紛拱手問好。
王粗魯早早就到了,從來是個愛酒的貨色,皇帝老兒請客哪有不吃的道理?嘴裡叼著雞腿,見到青娘大咧咧將手上酒葫蘆舉起老高,招呼道:“老闆娘——,這酒比咱漠北的忘川味道可真是像極!”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粗嘎嗓門,直遭來周圍京官齊刷刷一排白眼。京官們最是瞧不起外放官員的,土裡吧唧,上不得檯面,尤其武將更是如此。
王粗魯也不惱,你們瞧不起老子,老子更看不上你們呢!面白耳肥,一群不幹活白吃飯的貨色,沒了我們在前方打戰,有得你酒喝?
擦了擦手,攬過川兒坐在膝蓋上逗玩起來:“嘿,幾日不見,咱將軍可把你小子養肥咯。”
“嘟嘟。”川兒捏了把王粗魯的大鼻子,蹬著小短腿就要往桌上的小紅糕點撲過去。
玄柯微凝起眉,沉著嗓音道:“這是宮中宴樂,言語不過太過無禮。”他一向最是恪守紀律、低調嚴謹的,言畢,自引著青娘在桌邊坐下。
……
今夜將軍成了主角。皇上一番賞詞完畢,那廂各個官員便似約好了一般,將玄柯圍成圈兒不停地敬酒。
青娘無事,見川兒又只顧同王粗魯玩玩鬧鬧,便一味只是埋頭吃著菜。
對面屏風旁,有黑衣公子正素著絕美之顏,頷首輕撫古琴,分明一雙好看的狹長鳳眸半闔著,可她卻偏偏只覺他在笑看著她,好似她在他面前了無遮蓋一般,直將她看得坐立不安。
她是心中有鬼的,為著與玄柯屢次三番不要命的肢/體相親。哪兒還敢與他那雙銳利陰幽的眸子對視?偏那琴聲被他撫得縹緲莞爾,嫋嫋似能勾人魂魄,直聽得她骨頭酥酥/麻麻,軟了一身的力氣……
這曲子,取《極樂》為名,她自16歲在湖邊遇到他之後便日日未曾斷聞過,如何不知那曲裡的迷離之味?
好似為了驅走越發升騰的熱,青娘抬起頭來拭了拭額上細汗。卻不想只這一抬頭間,又看到那著一襲明黃刺金龍袍的端端天子,竟也在對著自己曖昧發笑。微睜著一雙醉紅的眸子,也不知看了她多久,連雙頰都滿是紅潮……這死皇帝,三千個女人都不夠你用麼?
心中雖惱著他的好/色,只他畢竟是皇帝呀,你罵他便要殺頭,不理他便是無理,怎麼著都不自在。
青娘咧開一個她自認為最醜的笑,復又將頭埋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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