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第1/3 頁)
熙貴妃剛出月子,皇后就被禁足了。
危家上摺子求過情,卻被告知有宮妃被她虐待得無法走路……想了想皇后以前的作派,危慶辰居然沒有懷疑此事的真偽,而是改變思路,去打聽這位宮妃是哪家的,透過補償她孃家,對她孃家恩威並施,威迫利誘,來得到她孃家的原諒,讓對方去為大義求情。
畢竟中宮被禁足,皇帝面上也無光。
結果這一打聽就出了事。
那不能走路的珍常在,是皇后的庶出表妹,因為生得貌美,原本就是被安排進後宮當備用的固寵工具,是自己人,結果皇后把人折磨得走不了路,這手段多殘忍,族裡聽了都略有微言。
利用家族打擊異己是被允許的,損害集體利益是可恥的。
因為是沾親帶故的族親,反而不好求情了。
未免在皇帝那兒落下一個涼薄的印象。
“可難道就看著娘娘被禁足?熙貴妃獨寵,又有二皇子在身,皇上怕是起了廢后的心思!”
危夫人心疼得拉住夫君的手臂,要他尋個說法。
“紀言玉和姓江的盯得緊,他們巴不得看到皇后被禁足,我本來就和他們不對付,要是挺著張老臉去為娘娘求情,他們會拿此事作筏子攻擊我。”
“她一日還在後位上,你一日就還是國丈,怕什麼?”
危慶辰卻道沒這麼簡單。
朝堂上的動盪已經超越了當初蘇同萬靡費治雪災銀兩的範疇,那道摺子是想趁機扳倒紀家,可愣是被他緩過氣來反擊,更要命的是,那帳本上的破綻,居然是紀言玉引蛇出洞的誘餌,那蘇同萬的清白,反倒成為危慶辰誣告的過錯。
這一年來,危家的動作太多,聯合了諸多位高權重的大臣,皇帝對他們摺子的態度卻依然曖昧,全部留中不發。
危家急功近利的嘴臉落了下乘,反而對比得紀言玉身正不怕影子斜。
二人狗咬狗了半年,紀言玉突然改變策略,步步後退,在皇上那兒表明——危大人雖然處處針對臣,但臣不願見到朝堂為了意氣之爭烏煙瘴氣,願意讓步。
這朝堂跟後宮略有相似,皇帝並不在乎對錯,只要有一方懂事就好。
紀言玉的退讓,損失了一部份的勢力,新入仕的官員裡面也有聽信了流言,認為紀家不頂事了,讓危慶辰日益勢大。
站在風口浪尖的危慶辰覺得自己迎風被浪送得很高,腳下踩的卻不是高樓,而是隨時會跌回去的浪花。
隨著皇后被禁足,江紀言玉卻閉門稱病了起來。
……
二皇子剛學會翻身,皇帝就帶著嬪妃到熙華園去了。
一封奏摺遞到熙華園,細數危家多年犯下的種種罪過,既有人命官司,也有欺男霸女買賣官職強佔民田收賄賂種種罪過。那些事不是危慶辰乾的,但他是保護傘,沒有國丈罩著,他們不敢這麼玩,見紀家讓步的這半年裡,他們更是猖狂。
對危家旁支,皇帝處置得特別果決,都不用等秋後,推上菜市口以平民憤。
原本大家跟著危慶辰幹,是看在他國丈之尊。
現在發現他護不住人,族裡犯了事他保不住……危慶辰心裡也苦,都捅到皇帝面前了要怎麼保?鬧不到皇帝跟前去他是能保住人,偏偏入了皇上的眼。
他們不聽,他們就覺得國丈不肯出力。
保護傘保不住人憑啥要跟著他?人心漸漸散了。
前後不過兩旬,一個家族要起來難,要敗落太簡單,當官吏聯名奏表,要除危慶辰這隻國之碩鼠時,危慶辰才明白皇帝的最終目標是自己,皇上他是真狠下了心。
廢不廢后的另說,他要剷除後族。
軍值房得了聖旨,連夜查封危府,府上男女全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