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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焰沒有等他,他穿出人山人海,向列車的尾部走去。人群湧動,羅望舒的竄動惹來小聲的抱怨,還有不少alpha不良的目光。
他不在乎。
終於鑽出人群,羅望舒喊,周焰你再跑,我叫憲兵抓你。
緊接著就看到不遠處的周焰跟躲貓貓似的,從後門下了車。
羅望舒有種被人耍的錯覺。他撲過去,車門恰好在他面前緩緩關閉。
斜下里伸出一隻手,來自於某個氣息強烈的alpha,勾住了他的腰。一張臉年輕得不像話,帶著蓬勃的氣息,像任何一個狩獵oga的alpha。他捉住羅望舒笑說,叫憲兵呢,哥哥就是憲兵。
羅望舒眯起眼,像要探出利爪的貓科動物。
忽然間,眼見馬上要閉合的車門,從外面伸進一雙手,生生把鋼鐵的縫隙給扯開。
一隻有力的手臂探向羅望舒。羅望舒回頭,與門外的周焰目光相接。他一把抓住周焰的手臂,彼此牢牢攀上對方。
修長白潤的手指搭在肌肉緊繃的小臂上,下一秒周焰猛地用力,將羅望舒從陌生alpha的懷中扯出來。羅望舒就像被連根從淤泥中拔出來似的,驟然脫離身後擁擠的人群,被扯出門外落到周焰懷裡。
車門重新在兩人面前關閉。
磁浮環線列車啟動,周焰來不及放開,拖抱著羅望舒向後猛退幾步,列車帶起的風從兩人面前呼嘯而過。喧囂聲弱下去,羅望舒聽到自己胸腔中的劇烈心跳。
心跳沒來及停,周焰已經推開他,懷抱的溫度冷下來,稍縱即逝。
周焰說聲走了,他就轉身,不給羅望舒留說話的機會。後半程路,他也沒再開口說一個字。
回到潘多拉港之後,羅望舒修整了一天,轉天一早提交會議報告,回歸工作正軌。
周焰與他之間保持著不冷不熱的關係,經過雪龍港的事,羅望舒又把自己收斂了起來。
時間一晃眼到了週六。之前,二人一直保持著一個不成文的約定,就是週六下晚班後去小酌一杯。
這約定眼見要在這不冷不熱的氣氛中破例了。
下班後,羅望舒還在猶豫要不要等周焰。他想試探周焰的態度,又不願顯得太巴著他,就在辦公室裡磨蹭。
周焰的影子呢,是半個沒見到,他端著咖啡杯出去溜一圈的功夫,就在休息室找到了周焰。他身邊繞著幾個女孩子,燕瘦環肥,正同他說笑。
他身姿刀抹一般挺拔,氣質卓然,肩背的肌肉輪廓埋在襯衫下,魅力內斂又張揚。
原來他笑起來很溫柔,嘴角有深而生動的笑弧,是明月出天山,任他無情也動人。
也不知怎麼就起了一股邪火。一股上頭,一股下竄,羅望舒乾淨利落地轉身,兩分鐘內拎起包挽著外套離開了辦公室,走時沒再往休息室看半眼。
羅望舒沒有白白浪費自己晚週六的黃金時間,在路上給程響掛去個電話,直接回家翻箱倒櫃找好酒。他們家地下室的酒窖,珍藏的大部分都是羅靳星和羅奠山的心頭好,羅望舒脾性來了,就總愛拿他們的心頭好找痛快。
羅老爺不在家,羅大也不在,寬敞的一座屋,顯得空得有些冷清。羅望舒把音樂選好,燈光調到舒適,電子系統裡設定了自己最喜歡的一款香氛,這才沒骨頭似地靠在壁爐前,陷入了人生的思考和懷疑。
程響來得很快,在羅望舒思考到宇宙的大和諧之前按響了他的門鈴。他風度翩翩,衣冠楚楚,看樣子像是剛下班。
知道羅老爺和羅大都不在家,他還是耍寶地站在門口喊,羅叔叔好,羅大哥好,我又來啦。
羅望舒露出點笑模樣,掃腿踹他:「裝模作樣。」
程響自覺脫外套換鞋,他來過羅家好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