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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聽說海軍的海豹特種部隊也用這玩意兒。&rdo;丹尼說。

&ldo;除了他們，武裝特警部隊、反恐怖主義者和我這樣的人都有。&rdo;馬裡諾瞄了一眼水煙筒的燃料管和送氣閥，&ldo;我們大多數人擁有的槍和這把一樣，同屬諾瓦科系列，但沒人弄得到這種k金屬孔子彈，這可是所有警察夢寐以求的收藏品。&rdo;

&ldo;他用的子彈是特氟隆的?&rdo;我瞄了一眼。

&ldo;十七顆，一顆上了膛，所有子彈的火帽周圍都有一圏紅色防水亮漆。&rdo;

&ldo;金屬孔子彈是違禁物，維吉尼亞州幾年前就禁用了。光憑這把槍的外觀，你就能確定它是波德桑公司塗飾的?&rdo;

&ldo;我大概被波德桑的東西迷昏頭了，&rdo;馬裡諾回應道，&ldo;你說得對，其他公司也做得出相同的東西。&rdo;

我切開他的胃，自己的胃卻如拳頭般緊繃。艾丁似乎非常嚮往執法人員的生活，我聽說他喜歡搭警察的便車，和他們一塊兒野餐，參與他們所有業餘活動。他從未在我面前顯露半點熱衷武器的跡象，因此他持有非法子彈令我大為震驚。這種子彈多用來殺人或致人嚴重傷殘，而受傷害的也可能是自己的朋友。

&ldo;胃裡只有少量褐色液體，&rdo;我繼續說，&ldo;他死前沒有進食。如果他準備潛水，空腹算正常現象。&rdo;

&ldo;有可能是燃料耗盡，他才一命嗚呼嗎?比方說剛好有風吹過什麼的，&rdo;馬裡諾繼續檢査水煙筒，&ldo;而這不可能讓他面色發紅吧?&rdo;

&ldo;你說得對，我們還要測試他的一氧化碳含量。只是，這麼做並不能檢驗出我聞到的是什麼氣味。&rdo;

&ldo;你確定嗎?&rdo;

&ldo;我相信自己的嗅覺。&rdo;我說。

&ldo;你認為他是被人殺害的，對嗎?&rdo;丹尼對我說。

&ldo;誰都不能妄下斷語，&rdo;我拉過從高處捲軸垂下的電線，插好斯特萊克電鋸的插頭，&ldo;連切薩皮克的警察都沒這個權利，其他人也一樣。等所有化驗結果出來，我會發布正式報告。我還沒弄明白這裡的問題，也不清楚案發現場的狀況。因此，我們得比平時更為謹慎。&rdo;

馬裡諾看著丹尼。&ldo;你在這裡工作多久了?&rdo;

&ldo;八個月。&rdo;

&ldo;你聽清楚醫生的話了，對吧?&rdo;

丹尼不明所以，馬裡諾不客氣的語氣嚇了他一跳。

&ldo;你知道怎麼乖乖封住自己的嘴，對吧?&rdo;馬裡諾繼續說，&ldo;不準四處張揚，也不準透露給自己的家人，甚至女友。你都聽懂了?&rdo;

丹尼抑制住火氣，在死者後腦勺下方劃了一道切口，從左耳一直到右耳。

&ldo;聽好，萬一你口風不緊，我和醫生都會知道風聲是從哪兒傳出去的。&rdo;馬裡諾炮火不斷，故意挑釁。

丹尼繼續處理頭皮，將它往前拉蓋過雙眼，露出頭骨。艾丁整張臉皺起來，悲苦頹喪，似乎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麼事。我啟動電鋸，房間裡充斥著刀葉鋸骨頭的巨大噪音。

3

三點三十分，太陽隱入灰色天幕之後。雪已積了好幾英寸，紛飛的雪花如煙霧般懸浮在空中。馬裡諾和我踩著丹尼的腳印穿過停車場。他已經先走了，我為他抱不平。

&ldo;馬裡諾，&rdo;我說，&ldo;你不該用那種態度說話。我的屬下懂得如何拿捏分寸。丹尼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