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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真的不知道。&rdo;我厭倦了一直重複這句話。

&ldo;你最好自已去找答案，你的心又在淌血了。&rdo;

&ldo;這幾天，我總在為周圍的人憂心。&rdo;

&ldo;那是因為他們令你失望，&rdo;市區的燈火在我們下方延展開來，他繼續說，&ldo;有時與你有交情的人可能比你完全陌生的人更糟糕。你信任丹尼，因為你喜歡他，而且他非常稱職。但在其他場合，他可以成為任何人，你根本無從想像。&rdo;

我沒有做聲，他沒說錯。

&ldo;他是個帥小子、好男孩。他平常很少有開好車的機會，於是在歸還老闆的車前想炫耀一下，說不定只是從某個小毒蟲那裡買點大麻而已。&rdo;

我更擔心丹尼落入了一個武力劫車的圈套，然而兇手選擇在市區行兇，未免太過草率了。

&ldo;也許吧，&rdo;看到我的車時馬裡諾說，&ldo;但你的車還在這裡。為什麼兇手要帶人走到山下才殺他，最後還把車留在原地?他為什麼不把車偷走?也許我們該調查丹尼是否被同性戀偷襲，你覺得呢?&rdo;

我們來到賓士停放之處，記者不斷拍照，以調查兇殺案的口氣問我一堆問題。我們不予理會，繞到已經開啟的駕駛座前門，看向車內。我掃視著車座扶手、菸灰缸、儀錶板和皮革裝潢，沒有發現任何異狀。車裡毫無打鬥跡象，駕駛座旁邊的踏腳墊上有點泥沙，我注意到上面有個模糊的鞋印。

&ldo;發現車子時就是這樣嗎?&rdo;我問，&ldo;車門怎麼開了?&rdo;

&ldo;門沒鎖，是我們開的。&rdo;馬裡諾說。

&ldo;裡面沒有人嗎?&rdo;

&ldo;沒有。&rdo;

&ldo;本來沒有這個。&rdo;我指著踏腳墊。

&ldo;什麼?&rdo;馬裡諾問。

&ldo;看到鞋印和泥沙了嗎?&rdo;我故意說得很快，記者都沒注意到，&ldo;駕駛座旁邊的位子應該沒人坐過。丹尼把車開來，或者早前送到維吉尼亞海灘修理時也都不會有人坐。&rdo;

&ldo;露西坐過嗎?&rdo;

&ldo;沒有，她最近從沒坐過我的車。我想不出最後一次清理後，有誰搭過我的車。&rdo;

&ldo;別擔心，我們會用吸塵器把所有東西都吸起來。&rdo;他將目光從我臉上移開，勉為其難地補上一句，&ldo;你知道的，我們得扣留它，醫生。&rdo;

&ldo;瞭解。&rdo;我說。我們返回停車處。

&ldo;我覺得，丹尼對里奇蒙應該很熟。&rdo;馬裡諾說。

&ldo;他在我的辦公室待過一陣，&rdo;我心情沉重，&ldo;事實上，他剛被錄用時曾來這裡跟著我們實習過一個星期。我記不清當時他住在哪兒，但應該是布羅德街的&l;舒適&r;旅館。&rdo;

默默走了一段路，我又開口：&ldo;顯然他對我辦公室附近很熟。&rdo;

&ldo;所以也應該包括這一帶，你的辦公室不過在十五個街區外。&rdo;

轉念間我想起一件事。&ldo;他今晚出現在這裡，說不定只是想在搭巴士回去前吃點東西。我們怎麼沒想到這一點，他可能只是做了件稀鬆平常的事?&rdo;

我們的車停在幾輛巡邏車和犯罪現場調查專車旁，記者都已散去。我開啟廂型車前門進入車內。馬裡諾將手插在褲兜裡站著，臉上浮現出一抹懷疑，他太瞭解我了，立即看穿了我的意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