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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們就這麼做。&rdo;他表示同意。
&ldo;一言為定。&rdo;我說,但不清楚我們究竟達成了何種協議,&ldo;還有,如果你離了婚,而我們還想在一起,就從頭開始。&rdo;
&ldo;就是這樣,這是最理想的決定。&rdo;
&ldo;在這段時間裡,我們是工作搭檔和好朋友。&rdo;
&ldo;正合我意。&rdo;他說。
六點半,我們坐在蘇格蘭場警察駕駛的路虎警車後座上沿公園大道飛馳,兩人都一言不發地看著黑暗中掠過的燈火,我有些辨不清方向,但興致高漲。海德公園如一片黑色汪洋,曲折小徑燈光隱現。
下榻之處距多爾切斯特酒店很近,今晚酒店附近圍滿了巴基斯坦人,群情激憤地抗議他們來訪的總理。防暴警察和警犬在一旁待命,但我們的司機似乎不以為意。
&ldo;裡面有門衛。&rdo;他在一棟新蓋的高樓前停下車,&ldo;你們進去以後出示證件,他就會帶你們去房間。需要幫忙搬行李嗎?&rdo;
韋斯利開啟車門。&ldo;謝謝,我們自己就行。&rdo;
我們下了車,走進一個小小的接待區,一名機警的老先生坐在光可鑑人的桌子後對我們親切微笑。
&ldo;我正在等你們。&rdo;他說。
他上前接過我們的行李。&ldo;請跟我乘電梯上樓。&rdo;
我們進電梯升至五樓,被帶入一套窗戶很大的三人間套房,房間裡裝飾著色彩鮮艷的織物和非洲藝術品。我的房間佈置得相當舒適,有大得足以讓人溺水的傳統英式浴缸和鏈條沖水馬桶。鋪著土耳其地毯的硬木地板上是成套的維多利亞式傢俱。我走到窗邊拉起百葉窗,關燈,凝望著窗外川流不息的車輛和公園裡隨風搖擺的幽暗樹林。
韋斯利的房間在過道盡頭,我完全沒發現他進來了,直到他開口說話。
&ldo;凱?&rdo;他佇立在門前,冰塊撞擊發出脆響,&ldo;有人送來一瓶特級蘇格蘭威士忌,請我們好好享用。&rdo;
他走進房裡,將一杯波紋晃動的酒放在窗臺上。
&ldo;你想灌醉我嗎?&rdo;
&ldo;用不著。&rdo;
他站在我身邊。我們喝酒,凝望彼此,緊緊靠在一起。很長一段時間,我們綿綿低語,然後他撫弄我的頭髮,親吻我的耳朵和嘴唇。我也撫摸著他。我們親吻彼此,愛撫彼此,如此深愛對方,無法自拔。
&ldo;我好想你。&rdo;他在我耳邊低語,衣衫已解。
我們盡情歡愛,情不自禁。這是唯一的理由,沒有誰對誰錯。分離的日子太過難熬,我們整晚渴求彼此,纏綿不休。我沉沉睡到清晨自然醒,發現他已不在床上,就像做了一場夢。我蜷在鴨絨被下,昨晚的景象如抒情詩般緩緩浮現於腦海。光影在我眼瞼上舞動,我的身體似乎也跟著搖擺。我又變成了小女孩,重溫父親病逝前未諳世事的那段美好時光。
我一直忘不了父親。我對男人的戀慕一再不幸重演,或許正是因他太早離我而去。就像在跳一支只需隨節拍移動的舞,我最後發現自己大部分私生活都在空無一人的房間靜靜度過。我這才明白露西像我,我們都善於隱藏自己,將苦楚深埋心底。
梳洗穿戴完畢,我走入過道,看到韋斯利正在客廳望著雲層密佈的窗外喝咖啡,他也已穿戴整齊,未顯一絲疲態。
&ldo;喝咖啡吧,&rdo;他說,&ldo;要我幫你倒嗎?&rdo;
&ldo;謝謝,我自己來。&rdo;我走進廚房,&ldo;你起床很久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