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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們打了個0k的手勢。他們不會瞭解我剛才的舉動有多重要，其中的原因和妝容有關：面鏡戴久了會導致臉部肌肉缺乏彈性，凹陷的痕跡很難恢復。事實上，調查員和醫務人員對這種現象並不在意，但在關心泰德&iddot;艾丁以及想見他最後一面的人看來則不一樣。

&ldo;通訊裝置仍開著嗎?&rdo;躍出水面時，我問基索和傑羅德。

&ldo;是的，你想怎麼處置這些軟管?&rdo;傑羅德說。

&ldo;切下尾端的一截，八英寸長，和他的呼吸調節器一起密封在塑膠袋裡。&rdo;

&ldo;我的浮力調整救生衣裡有個急救袋。&rdo;基索自告奮勇。

&ldo;很好，那就可以。&rdo;

所有能做的事都告一段落後，我們浮在水面歇息片刻，看著渾濁河面上的小船和水煙筒。我觀察了一下所處位置，發現纏住艾丁調節軟管的螺旋槳所屬的潛艇是開拓者號。這艘潛艇好像是二次世界大戰後製造的，或許是韓戰期間。我猜它較好的部件已被拆卻，正要當成廢鐵出售。我懷疑艾丁是為某種理由才潛至河底，也或許是死後才被棄屍於此。

救生艇開往河對岸的途豐，救護車已在登陸處待命，等著將屍體送往停屍間。傑羅德示意我一切順利，我給了他同樣的回應，雖然事實並非如此。放掉救生衣裡的空氣時，一陣強風猛然襲來，我們趕緊潛回顏色仿如舊硬幣的河裡。

一架梯子從河裡通往潛水臺，又有一架從潛水臺通往碼頭。我攀上梯子時兩腿抖個不停，我不像傑羅德和基索那麼強壯，能穿著與自己體重相仿的潛水裝備行動自如，大氣也不喘一下。我脫下浮力調整救生衣、卸下氧氣瓶，沒有請人幫忙。警方巡邏車開到我的車旁，有人開始將艾丁的小船拖上岸。他的身份還有待確認，但我已有絕對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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