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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rdo;我回應她的話，就像從未聽過關於其他州長類似的傳言。她移開目光，表情哀慼，梳理頭髮的手微微顫抖。&ldo;但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老天啊，你怎麼會讓他溺水?&rdo;

&ldo;艾丁太太，我認為他不是溺水。&rdo;

她嚇了一跳，睜大眼睛注視著我。&ldo;那麼，究竟是怎麼回事?

&ldo;我現在還不能肯定，要等化驗結果出來才知道。&rdo;

&ldo;還有其他可能嗎?&rdo;她用紙巾輕輕擦乾眼淚，&ldo;警察告訴我他死在水裡，說他帶著奇怪的裝置去潛水。&rdo;

&ldo;各種可能性都有，&rdo;我答道，&ldo;比如，他的裝置忽然發生故障，或者被廢氣嗆到。但現在我真的無法告訴你究竟發生了什麼。&rdo;

&ldo;我告訴過他不要用那玩意兒。我不知求過他多少次不要去，不要用那玩意兒潛水。&rdo;

&ldo;那麼他以前就用過?&rdo;

&ldo;他喜歡南北戰爭時期的一切遺物，帶著金屬探測器到處潛水，我相信他去年在詹姆斯河撈到幾顆炮彈。你居然不知道，他發表過好幾篇自己的探險故事呢。&rdo;

&ldo;潛水者一般都有搭檔，我們稱之為搭檔制度。&rdo;我說，&ldo;你知道他都跟誰一起去潛水嗎?&rdo;

&ldo;他偶爾會找人一起去。可是我真的不清楚，他很少和我提起在外面的交遊情況。&rdo;

&ldo;他和你提過他要到伊麗莎河潛水，尋找南北戰爭遺物嗎?&rdo;我問。

&ldo;我根本不知道他會去那裡，他從沒提過，我還以為他今天會來我這兒。&rdo;她閉上雙眼，緊皺眉頭，胸部劇烈起伏，好似屋子裡氧氣不足。

&ldo;他蒐集了哪些南北戰爭遺物?&rdo;我繼續問，&ldo;你知道他把那些東西放在哪兒嗎?&rdo;

她沒應聲。

&ldo;艾丁太太，&rdo;我說，&ldo;我們沒在他的房子裡找到任何類似的東西。沒有勳章，沒有搭扣腰帶，沒有米尼彈頭，甚至沒看到金屬探測器。&rdo;

她默不作聲，緊抓著紙巾的手不住顫抖。

&ldo;你兒子去切薩皮克海軍廢船廠的意圖，對我們偵辦此案十分重要。&rdo;我提醒她，&ldo;他潛入海軍退役軍艦所在的禁區，沒人知道原因。若說是為了找南北戰爭遺物，未免太過牽強了。&rdo;

她盯著壁爐裡的爐火，淡淡地說：&ldo;泰德總是沒定性，有一陣喜歡蒐集蝴蝶。十歲時又把它們全扔了，開始迷寶石。我還記得他那時專到一些怪地方去淘金，用小鉗子撿路邊的石榴石。後來又改為蒐集錢幣，在這上面花了很多錢，因為飲料販賣機可不管這些二十五分的硬幣是不是純銀的。棒球卡、郵票、女人……沒一樣興趣他能持之以恆。他對我說，他喜歡當記者，就因為這一行永遠充滿新鮮事。&rdo;

她哀慟地述說往事，我靜靜聆聽。

&ldo;為什麼會這樣?要是能自己選擇命運，他一定希望我不是他的母親。&rdo;淚水滑落她的臉龐，&ldo;我知道，他跟我在一起一定覺得很乏味。&rdo;

&ldo;因為這個而拒絕你的經濟資助，艾丁太太?&rdo;我有意試探。

她抬髙下巴。&ldo;你問的已經涉及隱私了。&rdo;

&ldo;沒錯。我非常抱歉，但你無法迴避這個問題。我是醫生，你的兒子相當於我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