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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提到找費爾丁醫生有什麼事嗎?&rdo;我站起身。

她努力想了一會兒，心不在焉地翻著那些慘絕人寰的照片。&ldo;對了，我想起來了，是關於放射線，他想知道如果有人死於輻射會有什麼徵象。&rdo;

&ldo;哪種放射線?&rdo;

&ldo;我當時以為他要做某種x光機的報導，你知道，現在很多人害怕恐怖分子在郵件裡放炸彈，媒體做了許多相關報導。&rdo;

我記得在艾丁家搜查時沒發現任何顯示他在進行這種研究的文字。我返回辦公室處理其他事務，回了幾個電話。幾小時過去了，馬裡諾進門時，我正在吃晚點太多的午餐。

&ldo;怎麼忽然跑這裡來?&rdo;看到他我有些意外，&ldo;還有半個金槍魚三明治，你吃嗎?&rdo;

他把兩扇門都關上，沒脫大衣就坐下來，神情令我緊張。&ldo;你跟露西聯絡過嗎?&rdo;他問。

&ldo;離開家後就沒再跟她聯絡過。&rdo;我放下三明治，&ldo;怎麼了?&rdo;

&ldo;她打電話給我了，&rdo;他瞥了眼手錶，&ldo;大概一小時前。她想知道怎麼跟丹尼聯絡，好打電話問問他車子的事。她聽起來醉醺醺的。&rdo;

我盯著他沉默半晌，然後移開目光。我甚至不用確認此事的真實性，因為他一直非常瞭解露西。

&ldo;我現在該回去嗎?&rdo;我靜靜地問。

&ldo;不用吧，我想只是一時情緒不佳，過一陣就沒事了，好在她現在沒車可開。&rdo;

我深吸一口氣。

&ldo;我覺得她現在沒什麼大礙，只是應該讓你知道情況，醫生。&rdo;

&ldo;謝了。&rdo;我面色凝重。

我並未流露出擔憂的神色，希望露西酗酒只是太想離開這裡。她墮落自棄的那段日子，曾因酒後駕車差點意外身亡。如果不是我推測的原因，她今天早上令人費解的舉動以及馬裡諾告訴我的她怪異的行徑就有些反常了。我不知該怎麼做。

&ldo;還有，&rdo;他起身時說，&ldo;你不會就這樣讓她回學校吧?&rdo;

&ldo;不會我說，&ldo;當然不會。&rdo;

等他離去，我在關上的門後呆立了好一會兒，紛亂的思緒如同我家窗前澀滯的河水，我甚至不知自己究竟是生氣還是害怕。憶及每次要為露西倒酒或請她喝啤酒的情景，遭背叛的感覺就油然而生。我愈想她的過去和她差點毀掉的生命就愈發絕望。一瞬間，其他恐怖畫面排山倒海而至，它們出自一個自詡上帝者之手，我相信外甥女就算竭盡聰明才智也無法瞭解這股黑暗力量，無法瞭解我從中感受到的邪惡。

我穿戴好大衣手套，知道自己該去哪裡了。我正準備去和前臺打招呼說要離開，電話鈴響起，我理所當然以為是露西便接了起來。結果是切薩皮克分局局長，他說他叫斯蒂爾斯，剛從芝加哥調來沒多久。

&ldo;很遺憾我們在這種情況下認識，&rdo;他聽起來很誠懇，&ldo;但我得跟你談談我局裡的羅切。&rdo;

&ldo;我也正想跟你談他，&rdo;我說，&ldo;或許你能向我解釋他到底出什麼問題了?&rdo;

&ldo;根據他的說法，問題在於你。&rdo;他說。

&ldo;太荒謬了，&rdo;我難以遏制心中的怒火，&ldo;簡單點說，斯蒂爾斯局長，你的探員在調査過程中行為不檢點、不專業、妨礙公務，我不得不禁止他進入我的驗屍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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