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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這是認真的嗎?&rdo;我問。

&ldo;別緊張，我還沒準備變成下一個被你解剖的人。我只是吃多了。&rdo;

&ldo;沒錯，你確實吃多了，煙也抽得太兇，不想成為我的下一個解剖物件也難。該死!你不要一直想著自己會死。我再也受不了有人死掉。&rdo;

找到我的廂型車後，他注視著我，努力捜尋我隱藏著的情緒。&ldo;你還好吧?&rdo;

&ldo;你覺得呢?&rdo;我摸索鑰匙的手直發抖，&ldo;丹尼替我工作，他善良、樂於助人，總是努力做正確的事。他從維吉尼亞海灘把我的車開來，是因為我請他幫忙，而現在他的後腦勺被轟掉，你他媽的覺得我的感受會怎樣?&rdo;

&ldo;我想，在某種程度上你覺得都是自己的錯。&rdo;

&ldo;也許吧。&rdo;

我們站在黑暗裡對望。

&ldo;不，不對，&rdo;他說，&ldo;是那個戳破輪胎的渾蛋的錯!你壓根兒什麼都沒做。不過要是換成我，感覺也會和你一樣。&rdo;

&ldo;天哪!&rdo;我忽然叫道。

&ldo;怎麼了?&rdo;他馬上提高警覺，環顧四周，以為我發現了什麼異狀。

&ldo;他外帶的紙袋去哪兒了?不在我的車裡。我檢查過，什麼都沒發現，連口香糖紙都沒有。&rdo;

唯一沒搜查過的就是我們所在的位置，餐廳所在的這條街。於是馬裡諾和我再度拿手電筒進行捜索。我們沿布羅德街一路走去，在二十八街發現一條關在庭院柵欄裡的大狗正朝人行道上的白色小紙袋狂吠。要是丹尼想把車停得儘可能靠近咖啡店，這片建築和樹木形成的陰影區十分理想。

&ldo;你包裡有鉛筆或原子筆嗎?&rdo;我們蹲下檢視，懷疑那白色小紙袋裡裝的就是丹尼吃剩的晚餐。

我找到一支筆和一把長柄梳。他接過我給他的簡單工具，避免直接碰觸地撥開紙袋，裡面是鋁箔紙包著的冷薯條和一包dentyne特大包口香糖。令人震驚之餘，這也說明一件可怕的事實：丹尼在從餐廳出來返回停車處的途中遭襲。可能有人有預謀地埋伏在暗處，趁丹尼開啟車門時用槍抵住他。我們無法證實，但看起來丹尼應是被迫駛離這條街後，下車走到偏僻山腰樹林裡，最後喪命。

&ldo;這條該死的狗怎麼還不閉嘴。&rdo;馬裡諾站起來，&ldo;別走開，我馬上回來。&rdo;

他穿過馬路走向自已的車，開啟後車廂，片刻後回來時帶了一個蒐集證物用的棕色大紙袋。我開啟紙袋，他用梳子和鉛筆巧妙地把丹尼吃剩的食物夾進去。

&ldo;我知道這應該先送到證物小組，但他們不喜歡處理食物，而且連冰箱都沒有。&rdo;他封住證物袋。

我們拖著腳步走上人行道。

&ldo;見鬼，這裡簡直比冰箱裡還冷。&rdo;他說，&ldo;要是採集紙袋上的指紋，可能找到的都是他的。無論如何，我會親自去化驗室弄個明白。&rdo;

他直接把證物袋鎖進後車廂，他以前也曾幾次這樣做。制服下的馬裡諾總不情願凡事遵從局裡的規矩。

黑黢黢的街道上停滿成排的車。&ldo;不管發生什麼，一定是從這兒開始的。&rdo;我說。

馬裡諾一言不發，四下張望。接著他開口問我：&ldo;你覺得會不會是你的賓士引起惡徒的歹念?你想過嗎，這可能也是一個動機?&rdo;

&ldo;我不知道。&rdo;我答道。

&ldo;我是說，丹尼可能遭人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