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頁(第1/2 頁)

她死死盯著我，悶不吭聲。最後她終於開口：&ldo;你真是為我才上教堂的?&rdo;

&ldo;為自己，&rdo;我說，&ldo;但你是我們談話的焦點。&rdo;

她拉開毯子起身。&ldo;&l;基督是我們的生命，他顯現的時候，我們也要與他一同顯現在榮耀裡。&r;&rdo;

我停在她房間門口。

&ldo;出自教義問答書。我在維吉尼亞州立大學修過宗教課。你要吃晚飯嗎?&rdo;

&ldo;你想吃什麼?&rdo;我問。

&ldo;隨便吃點就好。&rdo;她走過來緊緊抱住我，&ldo;姨媽，對不起。&rdo;

我到廚房開啟冰箱，沒看到任何想吃的，接著又開了冷藏櫃，但食慾已隨先前平靜的心緒消失無蹤。我只吃了一根香蕉，煮了壺咖啡。八點半，長桌上的無線電通話器忽然響起，嚇我一跳。。

&ldo;六〇〇呼叫〇一。&rdo;空中飄來馬裡諾的聲音。

我拿起麥克風回應：&ldo;〇一。&rdo;

&ldo;方便打個電話給我嗎?&rdo;

&ldo;號碼。&rdo;我說，心裡有股不祥的預感。

我工作室使用的頻段可能受到監聽，碰到緊急機密的案件時探員們儘量不使用無線電。馬裡諾給我的是公用電話的號碼。

他接電話說：&ldo;很遺憾，但我無能為力。&rdo;

&ldo;發生什麼了?&rdo;我不想浪費時間。

&ldo;我故意溜到外面打給你這個電話，因為我知道你希望我們聯絡你。&rdo;

&ldo;快說。&rdo;

&ldo;真該死。醫生，非常遺憾，我們剛找到丹尼。&rdo;

&ldo;丹尼?&rdo;我一頭霧水。

&ldo;諾福克辦公室的丹尼&iddot;韋伯。&rdo;

&ldo;你說剛找到他是什麼意思?&rdo;我緊張得咬緊牙關，&ldo;他做了什麼?&rdo;我馬上聯想到他因開我的車被捕，要不就是出了車禍。

馬裡諾說：&ldo;醫生，他死了。&rdo;

我久久無法言語。

&ldo;天哪，&rdo;我靠著長桌，閉上雙眼，&ldo;天哪。到底怎麼回事?&rdo;

&ldo;聽我說，我認為你最好親自來看看。&rdo;

&ldo;你在哪兒?&rdo;

&ldo;休格街盡頭的舊火車隧道，你的車停在一個街區外的利比丘公園裡的坡道上。&rdo;

我沒再多問，抓起醫務包和槍，告訴露西我必須出門，可能今晚回不了家。我非常熟悉隧道所在的市中心貧民區，無法想像丹尼究竟因何而去那裡。他原計劃跟他朋友分頭把我的賓士和露西的復古巨無霸開回我辦公室，那裡的行政人員會在後門與他們會合載他們去公共汽車站。教堂山距法醫辦公室不遠，但我還是不明白丹尼為什麼把我的車開去那裡，而非他應赴的地點。我應該不會看錯他的為人。

我沿西卡瑞街疾駛，行經幢幢屋頂由黃銅與石瓦砌就、高大的黑色鐵門深鎖的磚造豪宅。下屬死了，我駕著停屍間的廂型車超速行駛在城市最美的一帶，一切似乎都不真實。我煩惱著自己又丟下露西獨處，甚至不記得出門時是否啟動了警戒裝置、關掉了訊號感應器。我的手不住顫抖，只想來根煙。

利比丘公園是里奇蒙七個古老莊園區之一，坐落其間的百年老宅和希臘風格建築，被大力鼓吹古蹟維護的人士從頹敗的邊緣和犯罪的魔爪中挽回，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