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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工作程式中的最後一環了。我的心情惡劣到極點，終於找到能確認我在諾福克停屍間嗅到的是什麼氣味的人時，仍髙興不起來。拉思伯恩醫生人高馬大，年紀雖長仍滿頭黑髮。我看到他在簽署一疊化驗報告。

&ldo;我剛打電話給你，&rdo;他盯著我，&ldo;新年過得如何?&rdo;

&ldo;驚險刺激，令人難忘。你呢?&rdo;

&ldo;我有個兒子在猶他州，我們到那裡過節了。我發誓，如果找得到工作，我一定搬過去。可我猜摩門教徒不怎麼需要我的專長。&rdo;

&ldo;我認為你的專長到哪兒都大有用武之地。&rdo;我說，&ldo;我想你已驗出艾丁案的結果了。&rdo;那把刺刀在我腦海里閃現。

&ldo;他血液樣本里的氰化物濃度高達每升零點五毫克，如你所知，這一點就足以致命。&rdo;他繼續簽署報告。

&ldo;水煙筒吸氣閥與軟管那些東西呢?&rdo;

&ldo;無法確定。&rdo;

一切如我所料，艾丁死於氰化物中毒千真萬確，且毋庸置疑是他殺。

我和切薩皮克的檢察官交情不錯，回辦公室與她通了個很長的電話，請她敦促警方朝此方向偵査。

&ldo;你不必特地為這件事給我打電話。&rdo;她說。

&ldo;是的，我不應該這麼做。&rdo;

&ldo;我沒別的意思，&rdo;她口氣有點不悅，&ldo;那群人全是笨蛋。聯邦調査局的人也參與此案的調査嗎?&rdo;

&ldo;切薩皮克那邊不需要他們的協助。&rdo;

&ldo;哦，好極了，我想他們處理潛水者遭氰化物氣體毒殺的案件已相當得心應手。我會再聯絡你。&rdo;

我掛上電話，拿起外套和手提袋走出大樓。天氣很好，馬裡諾的車已停在富蘭克林街邊，他坐在車裡，車窗大開，引擎仍未熄火。我走向他時，他出來開啟後車廂。

&ldo;那玩意兒呢?&rdo;他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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