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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近日天氣轉好,深藍的夜色上空懸著彎皎潔的月亮,只是沒有星辰點綴,顯得有些寂寥。
戚白映渾身難受,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已經是凌晨兩點。
腦子裡想的還是沈逸那些話,慢慢的演變成五年前發生的種種,思緒更加紊亂起來。
頭更疼了,嗓子也有些不舒服,應該是感冒了。
她從床榻上做起來,有些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絲毫沒覺得舒緩,便下了床,輕手輕腳地推開門,打算去找些藥。
樓下一片漆黑,戚白映猶豫著要不要開燈,最後還是打算摸過去。
醫療箱應該放在客廳的電視機櫃裡,借著微弱的手機光,找到了感冒靈。
正打算拿著感冒靈去廚房,剛轉身,猝不及防地撞上了一堵「人肉牆」。
戚白映驚得身形不穩,順著慣性跌進了人懷裡,因為生病身體沒力氣,只得虛弱的喘著氣。
直到她意識到了什麼,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頭頂就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
「你在這做什麼?」
「下來喝水。」
她這聲音帶著幾分不同於以往的柔弱,連氣息都喘得很是無力。
祁宴禮察覺出不對,「不舒服?」
下意識伸手蹭了蹭她的額頭,溫度燙得嚇人,他蹙著眉,「你發燒了。」
戚白映反應有點兒慢,「沒事,你先……放開我。」
她現在整個人都磕在祁宴禮胸膛上,頭有點兒暈暈乎乎的,聲音啞得不像話。
祁宴禮蹙著眉半抱著她,將人輕輕放在了沙發上,順手拿過她手中那袋感冒藥,扔進了醫療險裡,「生病了也不能亂吃藥。」
他從醫療箱裡拿出消好毒的體溫計,塞到女人的脖頸處,讓她好好地夾著。
大概是身體太不舒服,戚白映沒了以往的牴觸,完全不反抗他的動作。
有些高燒。
祁宴禮從箱子裡找出退燒藥和消炎藥,去廚房給戚白映倒了杯溫水。
「吃藥。」
天花板的燈亮了起來,戚白映半眯著眼,清透的燈光打落在男人深邃的眉眼,讓他看起來沒有以往的漠然,反而多了幾分難得的溫柔。
戚白映無力的吞嚥著藥,苦味在嘴裡溢開,喝了一整杯水也沒散去這苦味。
她皺著秀氣的眉,有些不滿道:「好苦。」
現在的她毫無防備,像極了小姑娘吃了藥鬧脾氣不開心,想想她現在也才二十三歲,不是小姑娘又是什麼。
祁宴禮起身,去廚房拿了袋軟糖,戚白映喜歡甜食,這些東西他早就備好,什麼口味什麼品牌都是她最喜歡的。
戚白映嚼完糖迷迷糊糊地閉上眼。
半睡半醒間,感覺自己偎進了一個溫暖的懷裡,她不安的情緒隨之撫平,沉沉的睡了過去。
翌日清晨,戚白映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床上,揉了揉著酸脹的頭,有點兒分不清昨晚上是夢還是真實發生的。
她綿長的嘆了口氣,拿起床頭櫃上的手機一看,整個人都清醒了,怎麼都這個點了?鬧鐘怎麼也沒響?
戚白映慌不擇路的下來樓,就看到在客廳的祁宴禮,他正抱著個檔案看得仔細。
「周姨,我早上沒醒,你怎麼沒去叫我?」戚白映眸光一轉,望向一旁清理衛生的周姨。
周姨面色有些為難,看了眼一旁的祁宴禮,才吞吞吐吐道:「先生說,夫人您身體不舒服,所以不讓我去打攪。」
在祁宴禮面前,周姨還是稱她一聲夫人。
「我已經給你公司打電話請假了,你今天好好休息。」祁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