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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你殺氣太重,若不顧後果,一味地與中原武林為敵,只怕還是要成為眾矢之的——我知道你血洗伊鷙堂是為了出名,但這種手段委實太過殘忍,又很危險。好在伊鷙堂只是個聲名欠佳的忍者組織,你這樣做還不致引起武林公憤,但你若繼續下去,難保不會招來殺身之禍。
你順竿爬的本事倒是不錯,竟當真教訓起我來了?拓跋孤不無揶揄地道。若有本事,回家勸勸你那老爹,何須來管我的閒事。
夏錚搖頭道,你不聽也罷。終有一日你若回了青龍教,我們亦是正邪殊途。
拓跋孤不禁一拍桌子道,正邪殊途?當年夏廷便是因此而逐我娘出家門,看來你果然也好不到哪兒去——你既以我為邪,又何須勸我收手,教訓我什麼行事方法,反正我就算不那麼做,亦是邪非正!
夏錚倒是沉默了,半晌再搖頭,道,我也是的,這麼遠的事情,說它作甚。是了,我還不知道你們兩個,都叫什麼名字?
拓跋孤與邱廣寒不禁面面相覷了一下,拓跋孤轉開臉去,道,我爹原本給我起名“辜”字,因為我生下來本就非他所願,後來我自己改作了孤身一人的孤。這個小丫頭叫做邱廣寒。
拓跋辜……小姑娘……竟然會姓邱?夏錚奇道。她從小生活在此,一直不與你一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這你就不必知道。拓跋孤道。不過我要警告你,我妹妹的事情,你和你的人若對外人吐露一個字,我立時殺了你。…
哥哥,你這又是何必。邱廣寒道。現在我的存在,也早已不是秘密了。
辜兒也是關心你。夏錚道。放心,我定會約束手下。
拓跋孤聽他叫自己作“辜兒”,倒也有幾分怔住了。不過他竟是沉默地笑了笑,道,你倒好像很把我們當自己人看。
你們本來就是自己人。夏錚道。
你有這個膽子跟我做“自己人”麼?
夏錚微一沉默,道,夏家莊我不敢說,但是你如看得起我夏錚,我便與你做個朋友亦無不可。
拓跋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個長輩做得倒是很憋屈,先是給我們兩個晚輩叩了三個響頭,此刻又要與我“做個朋友”!你不怕此事傳出去,叫你無顏見人麼!
夏錚並不生氣,微笑道,我夏錚做事歷來光明磊落,從無口實落人,為何要無顏見人?
拓跋孤如炬的一雙目光看著夏錚不動。看起來無論是誰,都挑釁不動你了?
我只憑自己的意願做事。不想做的事,任誰逼迫我亦是無用,何況小小挑釁。
那麼你與我不同。拓跋孤又大笑起來。我常常受人挑釁,比方說我這個妹妹——他說著將邱廣寒拉了過來——我受她挑釁,就不知有幾回了。
夏錚笑道,話不能這麼說。我看除了她之外,旁人也極難挑釁得起你吧!
拓跋孤禁不住皺眉道,你倒好似知道得很清楚。
有些人的為人,是看一眼就明白了的。夏錚抬眼看著他。
拓跋孤並不答話,舉起茶盞喝了一口。夏錚於是也一笑,但這一笑笑完,邱廣寒卻發現他表情陡然奇怪。只見他一下子緊緊咬住了自己的唇,直咬到下唇都發了白。
舅舅,你不舒服麼?邱廣寒關切地道。是不是昨天的傷……
夏錚只是搖搖頭,但桌面之下,手卻絞緊了。他只覺胸口突然如同火炙一般劇烈疼痛起來,幾乎令他連話都說不出。他只以為這內傷的發作極快便會過去,誰料這一次在正主兒面前,竟好似頗不留情面地持續不斷起來了。
拓跋孤也皺緊了眉頭看著他,道,你不是說——好得差不多了麼?
哥哥你還說,邱廣寒道。誰叫你下那麼重手呢!快幫舅舅看看,究竟怎樣了!
拓跋孤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