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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吵鬧了。你林姐姐今天已經讓我很頭痛,若不立時把你丟進房間反鎖起來,恐怕更頭痛。
顧笑夢卻又轉回頭來,仍是靠在了他肩上。好嘛,我乖。她一下子像是沒了嬉鬧。卓燕一時之間倒有點不適應,隔了會兒道,今天沒帶你出去玩,明天帶你去,好麼?
不用啦,我自己溜去玩過了。顧笑夢笑道。我很講理的呀!我現在知道你有很多事,不會打攪你的!
你又知道了。卓燕見已到了她房門前,便將她放下。自己去睡吧。
嘻嘻。我當然知道的。因為……因為你是單家哥哥呀!
卓燕心下吃了一驚。忙矮身道。誰告訴你的?
我“偷聽”來的咯。顧笑夢也故意壓低了聲音。我不會告訴別人的!
卓燕方明白先前那句“又偷聽”的意之所指,卻也只好笑笑,道,於我來說,也都不算什麼。你快進去,我走了。
他並不知道,進屋之後的顧笑夢趴在窗上,又看了他許久。直至他完全消失不見——
早晨醒來,卓燕只覺四肢無力,頗有些頭重腳輕。在這般夏日,竟仍有些冷。
不會是因為昨日冰瘴之毒受激發作吧?他心下憂慮,卻也沒辦法,默默調息了一會兒,將不適壓下。
如約前往小練功室見拓跋孤,後者第一句話是問題。
想了一晚上,有沒有想明白我叫你來是幹什麼?
老實說,我昨晚一躺下便睡著了。卓燕忍著不適。訕笑道。
拓跋孤點了點頭。睡得好便最好。其實有兩件事。第一件,是你的心脈五穴之事——自從在冰川那邊重新又將你心脈封上之後。至今應仍未開啟,這於你不太好。雖說你傷未痊癒,動你心脈不妥,但若不動,傷只怕好得愈慢。所以我今日想看看你的傷勢是否恢復的可以開始試試解開至少一兩處心脈之穴了。…
有勞你掛心啊。卓燕倒有點意外。我自己都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我只希望在你成為我青龍教一員之時,是個正常之人。拓跋孤道。為此還有第二件事情要做。
拓跋孤說著,看了看他面色。
你是否也發作了?
瞞不過你呀。卓燕無奈道。距我上次服藥,亦不過九個月多些而已,恐是因為這段時日身體損傷太劇,加上被林芷那冰瘴之毒激發——若無法壓下,我只好提早將藥再服了。
這便是我要說的第二件事了。拓跋孤道。你想必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攻打朱雀山莊去了這麼多人,卻無人中毒。
願聞其詳。
拓跋孤大致說了說當日避毒之法,又道,但與朱雀那一戰中,我曾在他冰霜之力迸發之時,受力反激,並因此傷了瞿安——那一時,我的穴道卻全數自行開啟了。
卓燕看著他。你的意思是你其實也中了此毒?
我原本不確定,但昨日為林芷驅寒,我曾試圖借她體內冰瘴循我體內之患,並無所見。因此我斷定一件事——以青龍心法第七層的功力,應已不受冰瘴毒之侵。
他停頓了一下。我曾聽瞿安說過,朱雀並不受冰瘴之毒所侵,那是因為他的內功寒勁早已超過了冰瘴之寒。如果冰瘴之毒亦不能侵害於我,那便意味著冰瘴之寒為青龍心法之灼熱所化解——倘若如此,那麼青龍心法應當具有徹底化解此毒之力。
徹底化解此毒?卓燕倒有幾分明白了。所以你找我來——是想先在我身上試試有效不有效?
昨夜在林芷身上已經試驗過,應是可以。拓跋孤道。不過冰瘴之毒散入全身百骸,我內力固然可透入全身筋絡,卻不解蠱蟲之性,擔心將之催醒,所以未敢在她那裡盡用。你該是受此毒之蝕時日最久的一個,如果你的毒能盡解,那麼冰瘴毒便再無可懼。
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