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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驍脖子都紅了,好半天才把手放下來, 努力清了清嗓子,紫裡透紅的想要維持自己君子志於道、據於德的模樣:「我、我會努力改一改的。」
俞星城看他實在可憐,安慰道:「其實也沒必要那麼在意,至少你以前看起來很顯眼啊。」
人群中的大茄子當然是顯眼了。
溫驍果然是過分認真的性格,握拳道:「我會努力找個學習物件的!」
裘百湖正好從樓上走過去,溫驍求知若渴的眼神看向了裘百湖。
裘百湖接收到了熱情洋溢的眼神,低頭看過來:「???」
俞星城看著裘百湖鬍子拉碴,端著煙槍,一身黑色官服能不洗就不洗,連忙阻攔:「別!大哥別啊!」
不過幸好溫驍帶到穿上來的衣服,也不過是各種五彩斑斕的紫,並未能給他新的搭配,他也一時間只好放棄。
鯨鵬停靠在上海縣,裘百湖並沒有多停留,他已經派人準備好了兩架馬車外形的飛行法器,北廠大部分仙官將隨他一起去北京,護送尚夕擎與那份倭國地圖。
一同回北京的,還有恢復了神智的李興安和膝蓋下被截肢的譚廬。
說起李興安回到蘇州之後突然不痴傻這件事兒,俞星城深刻懷疑這老逼是怕承擔責任,也怕最後事情清算到他頭上,一路上裝瘋賣傻,為了賣力演出甚至在會議時當眾尿褲子。
現在眼見著事情水落石出,他不會因為損失十駕鯨鵬而被朝廷問責,立馬就腿也利索了,眼也能動了,自己下半身的大小便也能控制了。
譚廬卻從上了船,就對李興安沒半點好臉色。
這倆人一個飄回了大明,一個卻被倭國抓住凌|辱,期間他倆鬥過什麼心眼,發生過什麼齟齬,也沒外人知道了。不過李興安老家就是貧農,一路靠打仗和攀親戚上來,沒大見識,有小敏銳,不追求大理想只追求自保;而譚廬祖父曾任閣老,表姊嫁給了江道之,父親還是戶部尚書,算得上是豪門世家,腦子裡想的是報效祖國,家族榮光。
這眼界、做法自然和李興安不會是一路人,倒也不分什麼對錯。
其他人則就地解散,各自乘坐馬車或火車回到原部門。
像溫驍這種一直被各路部門接來接去的工具人,也終於要回到萬國七司坐班了。
溫驍卻對裘百湖將北廠仙官都帶走的行為,有些疑惑:「其實江浙沿海一帶,極有可能被襲擊,他為何不派人留守下來。」
俞星城與他一同坐在返回蘇州的火車上,如今已經到臘月,近年關,車站附近的街市上的年味也逐漸濃重。她道:「因為他留一些人手也沒用。兵備道和各地駐軍,幾乎沒有任何決定權,朝廷不下指令,他們計程車兵就不能隨意調動。所以儘快說服朝廷,才能儘快在沿海各地佈防。」
大明的軍制仍然存在眾多弊端,這正是其一。
再說,畢竟不是現代,鯨鵬既貴重又極為耗費資源,大明海岸線如此長,不可能讓鯨鵬在海岸線上一直巡邏。如今明知對方可能出兵,卻無法預測出兵路線和地點,只能讓沿海各府縣加強戒備,可大明的軍制,是出了名的地方無能,武官無權,又真的能阻擋的了嗎?
或者說裘百湖馬不停蹄就要敢去北京,怕也是對此心裡有數吧。
窗外漸漸下起雪來,而幾乎很少見雪的蘇州,似乎在他們走的這段時間,下了不少次雪,山林之中已有成片積雪,顯然是今年要受凍災。
他們下蒸汽機車的時候,發現蘇州的火車站附近已經修了幾條石磚路,也有不少旅店商鋪在車站附近搭建。因為只有帶貨的商船可以進入長江河道,大批的客船都需要停靠在上海縣與啟東縣附近,然後搭乘火車來到蘇州府和應天府等大城市,所以蒸汽機車上最常見的就是裹頭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