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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列尼達工程所需用的軋件兩小時以前已發往克拉馬託爾斯克工廠。&rdo;
&ldo;是空運的?&rdo;
&ldo;是。&rdo;
&ldo;就這樣。謝謝。看到了吧,莫爾尼亞同志?&rdo;部長全神貫注地望著莫爾尼亞陰沉的臉問道。
莫爾尼亞什麼話也沒有回答。他能說嗎?他能說他這個工程負責人對是否熊成功還在表示懷疑嗎?
&ldo;好,&rdo;部長說,&ldo;我們再看看克拉馬託爾斯克工廠。&rdo;
部長和克列諾夫所在的平臺轉到了克拉馬託爾斯克工廠的一個車間。莫爾尼亞以及他所站著的那塊沙漠地就象在旁邊。
一部巨大無比的刨床的工作檯慢慢地開過平臺,這臺刨床的工作檯上可以加工製造兩層樓房大的工件。捲曲的金屬刨屑象厚實的彈簧軟管,一拖好長。
工具機後面出現一個小老頭,手中拿著菸鬥和煙荷包。
&ldo;伊凡&iddot;斯捷潘諾維奇!&rdo;部長叫他。
&ldo;啊,瓦西里&iddot;克里緬季耶維奇!&rdo;老工長高興起來。&ldo;我呀,您知道,我把菸草給忘在家裡了,真倒黴!您那兒有嗎?&rdo;接著,他環顧四周,看了看部長,看了看莫爾尼亞那冷若冰霜的臉,還看了看他腳下的沙漠地,揣度出了什麼,揮了揮手,笑了起來。&ldo;咳,你不大順遂吧!打盹兒啦,對吧,打盹兒了!&rdo;
&ldo;軋件收到了嗎,伊凡&iddot;斯捷播諾維奇?&rdo;
&ldo;軋件嗎?怎麼說呢,大約剛收到四十來分伸。聽說,已送機械車間裝配。&rdo;
&ldo;是這樣,好。車間主任在哪裡?&rdo;
&ldo;啊,他來了。主任同志,上這兒來。瓦西里&iddot;克里緬季耶維克在這兒。&rdo;
過了會兒,部長、克列諾夫和莫爾尼亞又來到了阿列尼達工程的工作場地。
&ldo;那麼,現在請您向我們報告,上校同志,為什麼只有你們拉下了?&rdo;
莫爾尼亞挺直身子說:&ldo;政府全權代表同志,我認為有必要向您匯報情況……&rdo;
莫爾尼亞沉默了。
&ldo;是這樣,請說下去,上校。&rdo;
&ldo;工地上情緒低落,全權代表同志。原因是不相信會成功。&rdo;
&ldo;什麼?你說什麼?缺乏信心?&rdo;部長的嗓音變得十分尖厲,非常不快。
莫爾尼亞站得挺直,繼續說道:&ldo;是的,認為用超級電池發射未必有保證,而且,沒有鐳-德耳塔;導找代用品又不成功‐‐所有這一切,就便許多人得出一個結論:我們的全部勞動沒有意義。&rdo;
&ldo;怎麼,沒有意義?&rdo;
&ldo;嗯,是啊……對不起,&rdo;克列諾夫插話道。&ldo;您好象是懷疑您所領導的大炮建築工程,懷疑大炮齊射的可能性?&rdo;
老教授氣得連鬍子都發抖了。
&ldo;我不是說自己。這些思想逐漸控制住了阿列尼達工程的全體工作人員。&rdo;
&ldo;所有的人嗎?&rdo;部長打斷了他的話,皺著眉頭望著前面。&ldo;就是說,你說是缺乏信心?現在我明白了,為什麼你那裡的載重汽車全被沙埋住。據說是,反正是半年以後不需要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