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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研究所變為灰燼，這些研究所裡坐著象克列諾夫那樣的一些發了瘋的科學家。已經對世界作出了判決，任何人都無權廢除它，更何況是共產黨人!&rdo;

漢斯躊躇不前，他不再理解自己的主人了。

風沿街清掃著灰塵，紙片到處飛舞。誰還有興致寫東西!……卡爾躲到哪裡去了?母親病了，而兒子卻滿不在乎。天知道跟什麼人在一起閒逛，說的話叫人聽起來都害怕。老太婆怎麼樣了!她衰弱極了，可憐的人哪!

汽車停住了。漢斯飛奔進屋。卡爾的兩個同志從桌旁站起來迎接他。

卡爾&iddot;舒特站在母親的房門口。總算等到他回來了!他用發青的手指徐徐地翻開上衣的翻領。

&ldo;喂，怎麼樣?&rdo;漢斯問。

&ldo;很不好，父親!&rdo;

&ldo;為什麼，卡爾，為什麼?&rdo;

&ldo;因為我們已上升到海拔四千二百米了。&rdo;卡爾的朋友說。漢斯把他看作&ldo;紅色的&rdo;朋友。

&ldo;您想以此說明什麼呢?&rdo;漢斯生氣地轉過身來問。

&ldo;象是在四千二百米高度的山上一樣，空氣變得稀薄了。&rdo;

&ldo;那又怎麼樣?&rdo;

&ldo;對病人來說，父親，這……你自己明白……&rdo;卡爾扭過臉去。

&ldo;怎麼，已經?這麼快，卡爾?達不可能!空氣不足?快要死了?&rdo;

漢斯的肩膀碰到了房門，他跑進房間。床上躺著一個女人，頭深深地陷進了枕頭。她呼吸困難。房間裡靜謐無聲。窗外狂風大作，吹走了這個衰弱的身軀現在所需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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