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第1/3 頁)

船長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拿掛在二副胸前的電子望遠鏡。

二副迅速從脖子上取下了皮帶，把望遠鏡送給船長。

兩位助手恭敬地望著自己的上級。胖子默默地點了點頭。

&ldo;難道真的是摩托艇，先生?&rdo;

望遠鏡遞給了大副。他的腦袋隨同望遠鏡在瘦長的脖子上面來迴轉動了一陣子，就象在垂直軸上轉動似的。

&ldo;這不是別人，正是舒特先生!他最後一次電報是在一小時前收到的。&rdo;二副推測說。

高個子和胖子同意這個說法。

&ldo;請下令將航向轉向西南!&rdo;

船長點了點頭。

&ldo;戈爾什季尼亞號&rdo;慢慢地調轉了航向。

三位軍官紋絲不動地站在船長臺上。全體船員和旅客一起湧上了甲板。這多半是黑人和為阿列尼達島上的工作僱用的馬來亞人。

伯恩施坦教授的助手舍爾茨坐在客艙裡焦躁不安地走來走去。

他那已不那麼年輕的疲憊不堪的臉上憂心忡忡，他不時地把指骨捏得嘎叭嘎叭響，每次都要抖動一下，並驚恐地看看這些手相。

在船艙裡，甲板上，輪機間裡，在食堂裡，無線電室內，整個輪船上到處都是驚恐不安的人們在竊竊私語，只有船長臺上寂靜無聲。

小船看得很清楚了，已能清晰地看到兩堆白色的碎浪幾乎達到聳立在水中的船身的一半高。

漢斯和愛德華陰沉地望著聚集在輪船上的人們。他們那削瘦而又滿腮毛髮的臉上毫無歡樂的表情。彷彿是商量好的，他們一齊轉身向後望去。接著漢斯就全神通注地仔細察看了發動機，愛德大叔向船外吐了一口唾沫。

輪船上的人在揮手，喊叫。

當漢斯&iddot;舒特爬舷梯登上輪船的甲板以後，船長帶了他的第一助手以及舍爾茨博士上前迎接。

出乎他們意外的是一向和氣可親、平易近人的考察隊長，皺看眉頭望著他們，搖了搖頭，把手插進了衣袋。

三人面面相覷。他們跟在漢斯&iddot;舒特後面走去。

漢斯直奔乘客室，邊走邊嘟噥：&ldo;無線電室……快……同大老闆直接通話!&rdo;

大副沒趕上。

漢斯回頭對船長說：&ldo;啤酒!&rdo;

船長點頭，打手勢招呼過來一個人。他只不過用手指碰了一下頸項。服務員會意後即離去。

乘客室桌旁坐著三個人。大副很快走了進來，他後面是服務員，每隻手裡端了六杯啤酒。他把啤酒放在漢斯面前就走出去了。

船上的人作了種種猜測和估計。到底是什麼原因使得前往阿列尼達島的考察隊長和英國人兩人一起乘摩托艇來到大洋中間呢?那個英國人一提起所有的海鬼，立刻就躺下睡覺了。可能出了什麼事呢?快艇在哪裡?輪船的前景如何?

&ldo;首先，盛情的船長，&rdo;漢斯喝乾了第三杯說道，&ldo;向西轉。&rdo;

船長瞪大了象蝦一般的眼睛。

漢斯以教訓的姿勢搖搖頭說：&ldo;向後轉!向後轉，船長!&rdo;

伯恩施坦教授的助手舍爾茨博士一躍而起：&ldo;為了至高無上的神，舒特先生，發生了什麼事?教授在哪裡?為什麼要返航?請您說吧，舒特先生，我懇求您!&rdo;

漢斯鄙夷地朝他望了一下，接連喝了兩杯啤酒，說道：&ldo;您一定得暫時剎車!&rdo;

博士坐下了，他無望地、目不轉睛地望著漢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