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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裡充滿了可怕的轟隆之聲。克列諾夫顫抖了一下。

片島抬起了眼睛。

螢幕上時而這裡，時而那裡在發生爆炸。周身著火的飛機不斷墜落下來。

&ldo;這是什麼?&rdo;克列諾夫間。

&ldo;這是激震超聲波。這種定向波的射線打到飛機上，飛機所帶炸彈中的爆炸物由於激震就爆炸了。結果你們都看到了。&rdo;

&ldo;嗯，是啊……看見了。&rdo;克列諾夫搖了搖頭。

&ldo;不會是所有的……不會所有的飛機都爆炸!魏爾特應當有原子彈。微震時它們不會爆炸的!&rdo;

克列諾夫看了看片島，然後看看螢幕。

&ldo;當然，它們不會爆炸。&rdo;他生氣地說。

部長走到儀器跟前，撳了一下按鈕問道：&ldo;有多少架飛機飛過了二道防禦地帶?&rdo;

&ldo;大約九千架。&rdo;揚聲器裡傳來了答話聲。

&ldo;九千架!&rdo;克列諾夫大吃一驚。

&ldo;它們一定會飛到的‐‐一切都將毀滅!&rdo;片島說。

&ldo;您為什麼說喪氣話呢?嗯，是啊!……實在的，您為什麼說喪氣話呢?&rdo;克列諾夫大為惱火。

片島疲倦地朝他望了一下。

螢幕上的飛機在搖擺。

&ldo;飛過了一半路程了。&rdo;部長皺起了眉頭。

飛機正在透過高射炮壘地帶。整個空中飛機之間滿是逐漸擴大的黑點。這是炮彈在爆炸。時而有一些飛機滿身著火墜落下去，但是其餘的飛機象一群蝗蟲似地繼續向前飛去。

&ldo;這些飛機只要有百分之一飛到就足夠了‐‐一切都完了。&rdo;片島說。

克列諾夫異常激動不安。

一些飛機轟炸高射炮炮壘，把炮火引到自己身上，而在它們上方的高空中大群大群的黑色飛機嗡嗡地在飛。

突然螢幕上出現了正在移動的黑點。

火箭魚雷!

魚雷就在飛機附近或離它們更遠一點的地方爆炸了。

&ldo;看來，敵人有預防我們魚雷的武器，使它們在一定距離外就爆炸了。&rdo;

&l;當然，有……他們們麼都有!&rdo;日本人低聲說。

飛機不時墜落下來，但是它們空出的位置立即被其他的飛機所佔滿。

&ldo;嗯，是啊!……這一點想想都可怕!如果我們不是在這麼遙遠的地方建造阿列尼達工程的話，一切都早已毀滅了。&rdo;充列諾夫說。

&ldo;我們應該估計到這種可能性。&rdo;部長說。

他仍舊那樣沉著，可是對他已很熟悉的克列諾夫覺察到他身上有一種幾乎捉摸不到的變化。

瓦西里&iddot;克里緬季耶維奇走到緊靠儀器的地方，輕聲同看不見的對話者交談。

&ldo;總共擊毀六千五百架左右敵機。&rdo;他最後回過身來說。

&ldo;還剩下多少?&rdo;教授又激動起來了。

&ldo;大約四千多架。&rdo;

&ldo;這是個駭人聽聞的數字!&rdo;

&ldo;戰鬥機!&rdo;部長高興地叫了一聲。大概，他早就在等待這個時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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