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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說什麼？&rdo;悶悶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楊颯道：&ldo;就說你的故事吧。&rdo;

&ldo;我的故事……&rdo;錦年頓了頓，斂去眼底的情緒，反而道，&ldo;我的故事貧乏無味，還是說我知道的故事。&rdo;

楊颯微微皺眉，似是有些不滿，不過他了解孟昭的心性，想必強逼他也聽不到什麼真話。於是&ldo;嗯&rdo;了一聲，表示就這樣。

孟錦年安靜了許久，直到楊颯以為她不再開口的時候，卻聽到了略微沙啞的聲音。

&ldo;從前有一位官家閨秀……&rdo;

生於九華，長於京城。母親早逝，與父兄相依為命。定下婚約，遭人退婚。直到飛來橫禍，京城的一位手握大權之人伸出援手，代價卻是委身為外室。

孟錦年的聲音冷靜，娓娓道來，卻帶著不同的情緒意味。

於她來說，這事情彷彿早已經是經年隔世，別人的事情了。

重生以來，作為旁觀者望去，她的確是走了死衚衕，外表平靜卻生性執拗。否則也不會在孟慶東入獄後到處奔走，不放過一絲希望。

但她也太過執拗，因此即便因世事與楊颯妥協，卻不肯與自己妥協。

到底是長在閨中，未曾踏遍千山萬水。

因此與楊颯有了死結後，她想不出別的路，只能眼睜睜地走向死局，在烈火燃燒的剎那化為灰燼，方才是解脫。

如今的她看來，當時有太多的路可以走，可當初偏偏選擇了最無可挽回的一條。

說到官家閨秀委身成為外室後，孟錦年突兀地停住。

楊颯走到一處樹蔭下，將她放下來。

錦年拄著柺杖踉蹌著，坐在樹下的大石頭上，兩人歇息起來。

楊颯活動了一下肩膀，望著錦年挑眉道：&ldo;後來呢？&rdo;他靠在樹背上，雙手抱臂，居高臨下道，&ldo;結局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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