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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沒有現場目擊者,而且也沒有發現屍體;不僅沒有發現屍體,而且在被認為是犯罪現場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任何血跡。這真是人類司法史上第一起在被認為是犯罪現場的地方沒有留下任何痕跡的槍殺案!原告知道,愛麗森·卡特爾離家出走了,她活在世界的某個角落。沒有血跡,沒有屍體,他們怎麼能指控菲利普·霍金犯了謀殺罪?他們怎麼敢指控他犯了謀殺罪?
原告所掌握的只是一連串的間接證據。眾所周知,一環薄弱,全鏈易斷。我們從這些一連串的根本站不住腳的證據中能明白什麼呢?讓我們一個一個地重新審視這些證據,看看它們能否站住腳。陪審團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確信,在我們重新審視完畢之後,菲利普·霍金既不會被判謀殺罪,也不會被判強姦罪。
你們已經聽取了兩個證人的證詞。他們說,在愛麗森失蹤的當天下午,他們看見菲利普·霍金在一片樹林和灌木叢之間的地裡,後來在那片樹林裡發現了愛麗森的狗,在灌木叢裡發現有打鬥的痕跡。我這樣說絕非暗示這兩個證人中有一個在撒謊,或者是兩個都在撒謊。在我看來,他們確信他們說的是事實。
但是,我認為,在斯卡代爾這樣的一個小小的村莊裡,冬日的下午幾乎天天一樣,分不清是星期二還是星期三也不足為奇。請諸位想一想,斯卡代爾的每個人都為愛麗森的失蹤深感迷惑和不安。如果在這個時候,某個手執權柄的人,例如一個警官,暗示說,這裡出了問題,一旦將其糾正,就可以解開這個謎。這時,如果證人迎合警官的暗示,你不會覺得很吃驚吧?尤其是將矛頭指向本來就不屬於他們這個關係緊密的圈子內部的、被他們認為是外來的、被很多人所怨恨的鄉紳菲利普·霍金。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們不能忘記,如果菲利普·霍金被送上了絞刑架,斯卡代爾以及斯卡代爾所擁有的一切都將歸他的夫人所有,而她恰恰就是他們當中的一員。
下面,我們看看霍金夫人本人的證詞。無論她怎麼說,我們都不要忘了,她依然是霍金夫人。你們也許會認為,她願意出庭作證,證明她丈夫有罪,這就已經說明了一切。但是,究竟是什麼使得一個結婚不到十八個月的新娘,站在了原告的一方?她代表控方作證,是否意味著控方證據不足,不足以說明問題呢?
不,女士們,先生們,它並不意味著控方證據不足。它只是向我們表明,人世間只有女兒與母親的親和關係是牢不可破的。
霍金夫人的女兒是十二月十一日,星期三失蹤的。她為此焦慮不安,心急如焚,六神無主。對於她來說,那位年輕的探長是唯一能給她帶來希望的人。他激情滿懷地投身到本案當中。他極富同情心,一心撲在案子上。可是他毫無進展。最後,他懷疑愛麗森的繼父與愛麗森的失蹤有關,並決心證明自己的想法。我們可以設想,這對於一個正處於不知所措的狀態下的女人,會產生什麼影響?毫無疑問,這個時候,她缺乏主見,容易被人所左右。她認為他的話是非常明智的。因為她想知道女兒失蹤的真相,她想結束這種令她惶惶不安的可怕狀態。她寧願指控她的懷疑丈夫,也不願因為不知道女兒到底出了什麼事而整天提心吊膽。
陪審團的各位女士,各位先生,我們必須以懷疑的目光看待霍金夫人的證詞。
關於實物證據,沒有任何一件能夠指向菲利普·霍金。這個國家大約有六百萬男人和菲利普·霍金的血型一樣;他們當中任何一個都有可能在鉛礦裡留下精子;怎麼就能證明那一定是菲利普·霍金的呢?老鄉紳卡斯爾頓的書房裡有四百二十三卷書,沒有任何跡象表明,詳細描述了鉛礦的那一本書曾經有人動過,包括海斯特·洛馬斯和貝內特探長。怎麼就能證明他一定看過呢?巴克斯頓的“博姿藥妝”零售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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