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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的版圖。”
“啊!”經爹爹這麼一說,婕妤整個人頓然沉重無比,是憂國憂民,更是對日本倭寇的侵佔以及掠奪野性感到不齒。
“本來日本人在爹爹我的周旋以及遊說下,已決定暫緩在煙臺設商港的計劃,但,昨天卻又出爾反爾的再度提出煙臺設商港的計劃。”宋之儀好是無奈的黯然垂下了眼瞼。
“是公報私仇?”婕妤終於明白了爹爹憂心忡忡的原因了。
宋之儀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又道:“日本人顛顛倒倒,反反覆覆的性格,爹爹早就有所準備,也自信能夠再度說服日本人暫緩在煙臺設商港的計劃,只是……”他憂慮儼然掛在臉上。
“只是怎麼樣?”見爹爹心情如此的沉重,她實在是難辭其咎。
“外務省的中堂李鴻章大人明後兩天就要到東京都來了,我不想讓李中堂在這個節骨眼知道日本人又改變計劃的訊息。”
“為什麼?”
宋之儀搖搖頭,“李中堂的草莽行事實在是令人憂心啊!”
婕妤點點頭,她懂了,原來爹爹是害怕李中堂在日本人的威脅下,只顧眼前的息事寧人但卻草率的行事,又是割地又是賠款的,弄得國庫空虛,國家領土受損,國威蒙塵。現在的局勢,真可謂是牽一髮而動全域性啊!她輕嘆。
“爹,那該怎麼辦?”婕妤的熱淚已盈滿眼眶。
宋之儀遞給了女兒手帕,“別哭,不要害怕,沒有什麼事難得倒咱們的!記住,只要是宋家的女兒,是中華民的女兒,就該堅強,就該勇敢。”他寓意深遠的打氣。
婕妤用手帕輕輕拭去眼角溢位的淚水,努力的漾起了微笑。
宋之儀忽地磨起了墨,語重心長的道:“非人磨墨,是墨磨人啊!”
“爹……”婕妤忽地覺得自己的紅顏竟是一種罪過,“如果我答應了日本皇室的求婚,就不會有今天的風波了吧!”
“傻孩子,你當然有權利去選擇你的最愛,怎麼可以把一生的幸福輕易的否定掉了呢?”宋之儀半責怪的說。
“可是,爹爹我不要您左右為難啊!”這是她的真心話。
宋之儀淡然一笑,“對於日本倭寇的掠奪行為早日習慣就好了,不必太認真。”
“爹……”婕妤仍是無法釋懷。
“女兒,放心吧!即使是天塌下來,猶有高個子頂著,沒有什麼事是無法解決的。”宋之儀一向是如此教育女兒的,他要女兒有樂觀積極的人生態度。放下了手中磨墨的硯,宋之儀輕巧的揮著毛毫,專注的書寫著。
“爹……”絞著手中的絹帕,婕妤的思潮千萬雲湧。像是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宋之儀揚聲道:“改天也把周子昂帶來給爹爹瞧瞧,你先退下吧。”
她點點頭,“喔。”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婕妤踩著無比沉重的腳步,緩緩退出爹爹的書房。
靜躺在榻榻米上鋪著柔軟舒適的棉被上,該是人夢了,但婕妤卻是心事重重。
打從由孃胎出世至今,錦衣玉食便不缺,三餐不是龍蝦,魚翅,便是燕窩不離宴的,父兄給她的溫暖與關愛更是一日未缺過,任何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只差沒把天上的星星摘下來給她罷了!生活對她而言,儘管是東混西混,卻是混得一帆風順,從沒有任何事情困擾過她。
想起小時候,她的生活習慣就是頑皮的虐待家禽家畜,弄得它們雞飛狗跳一番,要不就是向寵溺她的爹爹耍耍賴皮,再要不然就是有事沒事捉弄一向疼愛她的哥哥慶餘,這些年來的日子,她是除了幸福便是如意了,不曉得有多少人羨慕她,嫉妒她呢!
沒想到長大後,憂愁卻悄悄的爬上心房?
“唉!早知道如此,也永遠不要長大嘍!”婕妤咕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