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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容易,甄剛是一丁點反駁他孃的意思都沒有。
更何況,姚翠花的確是個有遠見,講道德的人,半輩子姚翠花做的每一個決策都正確無比,除了……
一想到那件事,甄剛趕緊搖了搖頭,把那個人驅逐出腦海。
甄剛三兩口喝完紅薯稀飯,扛起牆角邊的鋤頭,就往姚家村走去。
姚翠花剛剛把碗洗乾淨,就聽到一陣敲門聲。
姚翠花擦著手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唸叨,“都多大的人了,還丟三落四的,忘帶什麼了?”
最後一個字剛落地,姚翠花已經開啟了大門。
只是看到門口矗立的那個人,姚翠花毫不猶疑的雙手一合,想要把門掩上。
一隻白皙的纖纖細手撐住了已經脫漆的大門,柔柔的叫到,“娘~”
這一聲叫喚,讓姚翠花猶豫了,那隻白皙的手掌順勢推開了大門,不顧地上的積雪,撲通一聲跪在了姚翠花面前。
“娘,你救救我吧!”
姚翠花看著面前跪著的人兒,烏壓壓的黑髮,襯得面板更加白皙,巴掌大的臉低垂著,有股子我見猶憐的味道,和她娘一模一樣。
她姚翠花聰明伶俐,自恃有識人之明,唯一一次的失手,就是這個丫頭片子!
這個叫她孃的丫頭片子!
姚翠花看著這張陌生又熟悉的臉,五味陳雜。
許久,姚翠花才收回自己的目光,冷冷一笑,“杏兒姑娘!哦!錯了,愛紅姑娘!愛紅姑娘真是愛開玩笑!你一個唱唱歌就能拿著糧本領糧食的城裡人,能耐人,我一個農村老太太,那有什麼本事救得了你?”
地上跪著的,本名曹杏兒,現在叫曹愛紅的姑娘,一聽姚翠花這話,猛地一下子抬起頭。那張白皙的臉上,帶著點點淚痕,有一種梨花帶雨的美。
若是旁的人看了,只怕會不忍心。可姚翠花看了,心裡卻是更冷了。
連哭都要在意自己美不美,必然不是真的傷心。
不愧是歌舞團的戲子,這戲演得真真叫好!
只是一眼,姚翠花也明白了曹杏兒為什麼會求到她面前。
世人一提起三姑六婆,就想到那些不務正業的婦女。
姚翠花卻不同,因為她就是這三姑六婆中的一種她是一個穩婆,就是專門給人接生的那種。
現在打擊封建迷信,尼姑是佛教、道姑是道教、卦姑是占卦的這三姑大都轉行了。牙婆、師婆、虔婆也都不敢開張了。可為人介紹姻緣的媒婆,買藥的藥婆,接生的穩婆倒是無礙的。
姚翠花就是憑著一手接生的好手藝,才能帶著老公孩子回姚家村落戶呢!
只一眼,姚翠花就知道,曹杏兒不但開了苞,還懷了孕!
第二章 人生如戲
曹杏兒和姚翠花四目相接只有那麼一瞬間,曹杏兒頓時有一種被看穿的窘迫感,立刻低下了頭。
“娘,我也是有苦衷的啊!”
苦衷!在她面前提這兩字?一聽這話,姚翠花只想笑。
屋外曹杏兒一聲嬌滴滴的“娘”,驚呆了默默垂淚的吳梅。
顧不上其他,吳梅把鼻涕眼淚在枕頭上一糊,找齊自己的衣裳穿好,透過木窗看著茫茫白雪上面跪著那個嬌俏的人兒,心裡一聲冷哼。
果然不出甄剛所料,你這臭不要臉的女人居然還有回來這裡的一天?
而這一聲娘,你曹杏兒居然有臉叫的出口!
吳梅也不管咕咕叫著的肚子,倚著窗看著眼前這幕鬧劇。她倒想看看,曹杏兒這戲怎麼演下去。
曹杏兒抬臉的一瞬間,吳梅也把曹杏兒看了個真切。
怪不得姚家村那些長舌婦一提到曹杏兒三個字,就是那種心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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