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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嘀咕,看向他的眼神便有些古怪。
傅遙山卻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鉤子眼眨了眨,袍袖一揮,極其自然地攜了她的手就往坐檯上引,“這一貼的新題是‘出遊’,遙山拜聆宋公子文采。”
這可怎麼辦?盛羽眉頭擰成了小河川。
有心推拒吧,卻怕丟了面子叫傅遙山瞧不起,再想與他搭話就難了。可真讓她做詩……就算是抄襲,緊張之下她搜腸刮肚也想不起一首既完整又對題的古詩。
陶晉孟悟見盛羽神色不對,對視一眼,立刻圍了上來。
孟悟扯出個笑臉正想向傅遙山告個不是,卻聽到坐檯上居高臨下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
“傅公子,恐怕你是看錯人了。我看這位宋小哥八成跟我這糊塗王爺一樣,錯把‘論劍’當比武,特登買了貼子來看猴把戲,你卻非逼著看戲的草包上臺耍大旗,嘖嘖嘖,實在太強人所難了。”
盛羽猛地抬起頭,匪夷所思地瞪向那人。
臺上的騷包花孔雀一手慵懶地支著額際,一手悠然地把玩著摺扇,半側俊顏,微含下頜,一雙妖孽的桃花眼便那麼飛揚地瞥過來,似笑非笑,風華無雙。
據說自然界裡最好看最有誘惑力的東西全不是好東西,比如長得最漂亮的蘑菇是毒蘑菇,花紋最豔麗的蛇是眼鏡蛇,氣質最騷包的青蛙是箭毒蛙……
越危險越誘惑,越毒辣越美麗。
這個真理在花孔雀身上得到了最佳驗證。
盛羽暗暗磨牙,他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這花孔雀卻咄咄逼人,如此缺德,真恨不得,真恨不得再叫他嚐嚐防狼十八招!
剛才他說的那番話,裡裡外外罵遍了在場所有人,盛羽更是被推到了風口浪尖。
傅遙山成了識人不明的睜眼瞎子,她是看戲的文盲草包,前來比詩的大梓國精英才子們在他口中更是變成了耍猴戲的。
盛羽恨恨地想:花孔雀,你還能更毒點麼?
花孔雀當然可以更毒。
他揚起濃長得幾欲入鬢的眉毛,笑吟吟地彎著眉眼再插一刀,“宋小哥,一看你這表情就知道,我這話定是說到你心坎上了。”
“當然不是!”盛羽才不傻,她才不要站到廣大人民群眾的對立面。
“哦?”花孔雀刷地甩開摺扇騷包無比地搖了兩搖,一對水噹噹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像只慵懶的貓。
“既然你說你不是來看耍猴戲的……”刷的一聲,他又抽瘋似地收起扇子,笑眯眯地說:“那就做首詩聽聽看吧。”
“我……”
“不做便證明你在說瞎話。”
四周投來的目光猶如萬箭穿心,盛羽明白,此時她若敢答個“不”字,今天就別想囫圇著走出烏雲寺。
這裡在場的都是什麼人?文人!
文人是能輕易得罪的嗎?
越是學問大的文人,肚子裡七彎八拐的小九九就越多,萬一惹惱他們,詩詞駢文口誅筆伐,只怕不出半日,她的名聲就臭大街了。
盛羽悲憤地抬頭仰望青天白雲,為何她穿越的人生如此多舛?
青天白雲也沉默不語。
算了,青天白雲不可靠,萬事只能靠自己。
盛羽摸摸鼻子,低咳了一聲,道:“剛才見大家作了詩都是請姑娘們唱出來的,那,那啥,在下不才,我也厚著臉皮給大家唱一個吧。”
“宋公子果然爽快。好!”傅遙山大笑幾聲,率先鼓掌以示歡迎,又向花孔雀道:“小王爺,您可是今日這場論劍的評審,戲耍得好不好,可得如實表態。”
臺上的聶傾城伸了個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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