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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的，先生。但是我心裡有些事讓我很煩惱……&rdo;

&ldo;我知道。&rdo;

&ldo;你知道？&rdo;

&ldo;鮑勃說你很焦慮，可能你對新聞記者或什麼人說錯了話。&rdo;

&ldo;他那樣說？不，先生，根本不是那回事。我是在想，先生，我是不是能問您幾個有關約翰&iddot;伯尼之死的問題？&rdo;

&ldo;你搞得神神秘秘的，小姐。是不是因為這個才把鮑勃得罪了？&rdo;

&ldo;您能不能耐住性子聽我幾個問題，先生？&rdo;

探長猶豫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有一刻，凱茨覺得他又要伸手去拉底下的抽屜了。但他又忍住了。

&ldo;好吧，什麼事，你問。&rdo;

&ldo;您可能覺得我愚不可及，先生。但是您能不能再給我說一遍兇手到底把約翰&iddot;伯尼如何處置的？你可不可以把我當成一個毫不知情的人，告訴我整個情況？&rdo;

麥金尼斯盯著凱茨。沒錯，愚不可及。

&ldo;可不可以？&rdo;

探長答應了。他將案情講給凱茨聽，跟別人講的一樣，他講了伯尼，如何在他乾淨得怪異的房間裡遭到襲擊，脫去衣服，綁在椅子上，封上嘴巴；如何受到殘忍、系統的折磨，並被閹割，陰莖還被煎熟；他死後，又如何被割掉肢體，毀掉面容，在牆上用那些碎塊拼出一個古怪的影象。他講的和別人大同小異，也有一件事沒有提到。

&ldo;先生，你能不能現在跟我到作戰室去一下？&rdo;

&ldo;需要嗎？&rdo;

&ldo;我不知道，先生。&rdo;

麥金尼斯站了起來。

他們開啟作戰室的門，以為裡面沒人，但是走進去的時候，卻看見有人在裡面，是格里菲斯。他站在一張桌子上，正在打電話。見兩人進來，他極為尷尬，聲音也變了，凱茨猜他正在給詹妮斯&iddot;詹姆斯打電話。他們倆的關係竟能維持到現在，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格里菲斯衝著電話說：&ldo;我再給你打。&rdo;然後結束通話了。

麥金尼斯這時說：&ldo;啊喲，是你，吉姆！我和凱茨來這兒有急事。&rdo;

&ldo;要不要咖啡，先生？&rdo;

&ldo;好主意！謝謝你。&rdo;

格里菲斯抬腿要走。

&ldo;我的裡頭要加糖。&rdo;麥金尼斯說。

隨著嘭嘭兩聲，雙層門關上了。凱茨朝掛著照片的牆前走去，一邊看，一邊點頭，若有所思。

&ldo;好了，現在說說你的想法。&rdo;

&ldo;你從畫上看見了什麼，先生？&rdo;

&ldo;你知道我看見了什麼，弗拉德。跟你一樣。被切割後的伯尼，沒有陰莖，肚腸掏了出來。&rdo;

&ldo;而且沒有嘴唇，都被割掉了。&rdo;

&ldo;接著講。&rdo;

凱茨轉過身，心裡並不很確定。她走到另一幅照片前，這是一張羅伯特&iddot;福斯特屋裡墊子上發現的照片的放大樣。

&ldo;這張照片是約翰&iddot;雷納爾收到的，先生。伯尼在這上面還有嘴唇。&rdo;她又轉到另一張照片前，說：&ldo;這是我們在現場拍到的，上面的伯尼已經沒有嘴唇了。&rdo;

&ldo;小姐，我不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