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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從後面竄到旁邊,清若有些嚇到,轉頭看去的表情自然有些受驚,稍微瞪著眼。
臉頰也白,長得十分秀氣,秀美細彎的眉,小巧挺翹的鼻尖,還沒他巴掌大的小臉,帶著淺粉的櫻桃小嘴,標準的江南小婆娘。
關鍵是那眼睛,又水又亮,這會看著他在陽光下裡頭襯著他的人影,黑黝黝的映在她黑瞳上。
陸承光感覺手指尖突然有種又酸又麻的軟,他黑幽幽的眼睛看著她,像是雪地裡找到食物的孤狼,隱隱透著有些詭異的綠光。
清若結結巴巴的開口,「陸、陸承光同志,你好。」
受驚的軟音帶著細微的顫。
陸承光壓下頭皮頂竄起來的麻,伸手直接去拿她提著的大包。
他突然伸手,男人雖然看著清瘦但是很高,伸過來的大掌看著有些粗糙但是指甲修剪得乾乾淨淨,結實而有力。
就這麼直刺刺的就扣住了她手上的布袋,她還來不及說話眨眼已經被男人輕而易舉『搶』過去提在了手裡。
她呆乎乎的瞪圓了眼睛看著他,大概應該情緒的波動大,方才白得有些寡淡的臉頰上泛起了紅暈,看起來多了幾分少女的氣息。
細膩而美好。
草他孃的。
陸承光腦子裡只剩下粗話。
生生把前頭這小娘們好白好嫩像個白饅頭的念頭都壓得散了個一乾二淨。
反應過來他是幫自己提布袋,而且現在說不用也晚了,她顛簸了一路一直難受著,這會見他十分熱心腸樂意幫助同志也就不再拒絕,而是在難受中揚起笑意,「謝謝陸承光同志。」
她笑得也很小娘們的樣子,只是眼睛生得漂亮,彎起來像小月牙,何況裡面水亮水亮的。
不露出牙齒只是淡粉的小嘴勾起弧度,臉頰上有若隱若現看不真切的小酒窩。
又乖又軟又像奶糖一樣甜滋滋。
草他奶奶的!
陸承光腦子裡的粗話自動升級。
腦子裡都是些糞草,這個時候他嘴就像吃了秤砣一樣開不了口,只提著手裡感覺沒什麼重量的布袋往前走。
繃著臉珉著唇還皺著眉的模樣看著凶神惡煞要打架一樣。
可偏清若看他就覺得是個團結同志,面冷心熱,樂於助人的好同志。
火車上的不適感被這麼一折騰也消散了不少。
兩人並排跟著前面的人往外走,因為周圍人多,所以中間距離有點近。
清若想著人家還不認識她,於是乖乖的看了他一眼之後小聲開口,「陸承光同志,我叫徐清若。」
這種聲音在陸承光這種糙漢子聽起來比蚊子大不了多少。
若是以往遇到這種小娘們,陸承光一個眼角都不耐給,可偏偏是這個。
陸承光跟在她旁邊,結實有力的手臂擋住川流的人群不蹭碰,看起來微抬下顎視線直視前方,實際上他眼角餘光一直放在她身上。
眼見著她本就羞澀的神情,因為他沒有接話而越發害羞,低著頭耳垂和脖頸漫上淺淺的粉色他看得一清二楚。
像是……像是春日裡山間漸漸盛開的桃花,粉粉嫩嫩又含羞帶嬌躲在樹枝深處若隱若現。
革老子的,陸承光頓覺口乾舌燥,身上燙乎乎的要起火一樣。
腦子裡一團漿糊,凶神惡煞的想這小娘們真要人老命。
心裡卻又酸又甜的軟得一塌糊塗。
不忍見她害羞難堪的樣子,只能自己乾巴巴的回應,「好,知道了,徐清若是吧。」
許久不見男人回應,清若以為他是不想回應或是沒聽見。若是不想回應,那就是她多話煩人,若是沒聽見,她也有沒有勇氣再開口第二次了。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