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2/5 頁)
勾著我的心。
我心頭悶的發疼,抿了唇角想要問她,榻上已先有了動靜。
“妖怪,妖怪!”
父王的驚怕嘶叫端地淒厲絕望,掌事姑姑忙湊過手去,拽著他摸抓亂揮的手按住道,“大王,沒事了沒事,公主回來了,回來了……”
“夏麼,子夏麼…她在哪,在哪?”
父王叫的殷切而惶然,嘶啞地扯著嗓子,讓人倍覺可憐。
掌事姑姑轉過頭,蒼白的顏上盡是汗珠,見我不動,滿眼的慘然無望。
我終是可憐她,走過去伸手握住父王的一截枯骨。
“是夏麼,子夏麼?”他摩挲著往我湊來,轉動的眼珠渾濁無光,竟是看不見了。
“我在。”
即便任由他靠近,我依舊是淡漠的。他的手老而僵硬,慌亂之中把握不住力道,摸撞在我臉上,恪骨的都是疼。
片刻過後,他像是捉取全了我的輪廓,確認一般地安靜下來,看不見的眼睛望著我,徑直地戳在了人心上。
喉嚨又發了癢。
我忙忍住自己不動心緒,還未見到時歡,我還不想如那女子說的就此死了。
我還不甘心,還不想死。
“你真像你母親,像極了…像得孤每次看到你,都像是看到了她……”他自顧說著,氣喘得厲害,殿裡安靜,只有他喘氣的聲音,呼啦呼啦地��恕�
“所以,才厭棄我麼……”我到底問出了膈應心底已久的問題。
“是啊,既是厭煩也是害怕…孤厭煩見到你,害怕見到你,見到你,孤會想起她,也會想起那些無法回頭的事…你是不是也厭了孤,厭得以至於連名字都不要了……”他有了些精神,話也說的順暢起來。
“沒有,我沒有厭你,我連厭一個人的力氣都沒了。”
我說的是實話。
他將死,我再去計較舊事,有什麼意思?何況,我真的沒有厭過他,厭棄的不過是當時抱有執念的自己。
“如此麼,孤明白,明白……解浮生說你早已淡漠所有對孤的心念,現在想來,他也就於此事之上沒有欺瞞孤了……”
“他死了,不會害人了。”
我說著這一句話,忽地不敢確定,下意識想到那女子雖篤定言說不會騙我欺我,但真的會麼?他們這些不知來去的妖或神,解浮生,秦時歡,譬如及她,皆是無比厲害,憑什麼要在意了我?
因了阿寧麼?
說到底,我還是佔了阿寧的便宜。
“死了麼?那玄武怕也留不住了,大宋,怕是沒了……”
我疑惑,問道,“為什麼?”
“玄武揹負國脈,如果走了,那國脈也就斷了。想不到,殷商宋後,竟是斷在我身上,早知如此,早知如此……”
言辭撕裂之際,他劇烈咳嗽起來,大口大口的血順著他嘴角的褶皺湧沒出來,力氣跟著大起來,攥得我手骨發疼。
我壓緊眉心去抑制喉嚨欲出的深癢,奈何已壓不住,悶聲沁了一口殷紅的血來。
掌事姑姑正半抱了父王托住他的後頸想要止血,可如何止得住?急切望我而來,見我也吐了血,便不敢言聲了。
我掰著父王的手,想要避開將欲而來的訣別畫面,豈料他竟死攥我手地嘶聲掙扎,“子夏,父王…對不住你…對不住你……”
我心頭大痛,血沫湧得更是殷切,“我不怨你,只求你放了我,我也…放了你……”
他慘然笑了,滿口的血撲出來,湧沒進玄紅王袍的殷色之中,無法同那些舊色以作分別。
“好,好,好…好……”
他音氣漸弱,我閉上眼,指尖為他鬆開滑落,盡是收不回來的無力。
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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