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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訣原本確實是沒什麼感覺的,但是當他穿著一身銀甲,站上高高的封將臺,俯瞰下面千軍萬馬時,後知後覺的熱血沸騰了。
雖然在電視上也曾見過這樣的場面,可是親身經歷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
溫訣抬手摸了摸心臟的位置,他感受到自己的右心房收納全身的靜脈血,透過右心室從肺動脈泵出,肺動脈中流的靜脈血又透過肺中的氣體交換變成含氧豐富的動脈血,由肺靜脈送至左心房,再透過左心室的主動脈泵向全身,彷彿下一秒就要衝破身體和心臟……咳咳,簡單來說,就是他現在有些激動,激動的心血流加速,心都快跳出嗓子眼兒了。
這陣仗,也……也太震撼了!
對於男人來說,簡直是致命的誘惑力啊,難怪古人都那麼醉心權利。
不過這刺激腎上腺素的爽感之後,迎來的卻是來自各方各面,數不清的糟心問題。
從一開始,皇帝要冊封溫崇洲為護國大將軍時,文武百官就是極力反對的,更有甚者,還哭喊著以死命明諫。
——這樣一個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甚至還是庶出的人,怎麼能成為他們大商國的護國將軍,就算開國有過先例,但人家可是跟著皇帝戎馬半生,打下大商江山的大功臣啊,而這個溫崇洲,從軍區區三年,只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已,不過立了幾次軍功而已,怎能擔此大任,若任他掌我大商軍權,大商社稷危矣!
皇帝被這些人氣的半死,心想你們口口聲聲說著律令國法,江山社稷,朕深陷火海的時候,怎麼不見有一個人衝進去,現在倒一個個言辭大義,要死要活起來了,哼,說的比唱的好聽,其實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利益罷了!
可是即便心裡清楚,他卻也拿這些官員們沒有辦法,誰叫他這個皇帝,權利不集中、當得窩囊呢。
所以這事情就這麼擱置了下來,直到太醫院傳出訊息,溫崇洲性命危矣,已無生還可能了,官員們這才終於鬆了口。
——畢竟一個死人,對於他們是造不成任何威脅的,那麼要封侯還是拜相,也就無所謂了。
可是讓他們沒想到的是,溫崇洲又活過來了,並且被皇帝授予虎符,掌管十萬大軍。
王公貴族:「……」一個乳臭未乾的庶子當了護國將軍,簡直荒唐,荒唐至極!
文武百官:「……」現在巴結還來得及嗎?
宮妃皇子:「……」是拉攏還是幹掉,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剛看完南熙從京都情報點買回來的訊息,手裡有一下沒一下摩挲著黑色銅符的溫訣無奈撫額。
這一下,他可算是成為權力中心的活靶子了。
可不管怎麼說,這些政治家對於他的不滿都是藏在肚子裡的,就算心裡殺千刀,面上也得道句好,而對於現在的溫訣來說,軍營那邊的情況則更為麻煩。
大家誰不是出生入死、保家衛國的,憑什麼你溫崇洲就成了護國將軍,你比老子強在哪……溫訣的這種情況本就容易遭人嫉妒,再加上現在的大商國,內憂外患,政體混亂,軍營的管制極不嚴明,這就導致溫訣行走軍中時,總有給他下絆子、找不痛快的人。
軍令如山什麼的,好像在這裡都做了廢,成了一紙空文。
這一日,他正在軍中巡尋,竟然看見一群士兵聚眾賭博,他過去制止了,就有人出言挑釁,關鍵是說出的話還極為難聽。
「你小子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個娼妓之子,靠著陛下寵幸才得了這麼個身份,還真把自己當大將軍了?你也配!」
溫訣看了眼說話的人,模樣二十來歲,身材高挑,五官端方,面板白淨,儼然有副好相貌,但是瞧著自己的表情,卻十足欠揍。
溫訣最近正為這些士兵們感到頭痛,想找個人立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