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檄文(第2/2 頁)
分難捨,被她這麼一哭,也是難過起來,少不得把她攬入懷中,好言撫慰,終究還是沒有把自己此行的目的向她透漏。
林詩棟離了黎家之後,對黎家父子不能沒有怨言,想著巴牛對戰事的消極推斷,更是不屑一顧。
“沒有黎有藍,我林詩棟就不能成就此事”?他憤憤的笑道:“不來也罷,不來也罷”!他快馬加鞭,不到半天兒的功夫,就回到了家裡。
“泰勒,與我閉門謝客”!說著話,他大踏步進入了書房,隨手關上了房門。
跟隨的人知道他著了腦,便不敢來煩他,連門上拜訪的客人也都攔了。
那林詩棟也是難得的年輕才俊,區區一篇告示,如何難得住他?只是半天的功夫就已寫就,拿到三老院,讓麥迪文等人看了,並回了黎有藍的事,只說他慣於鄉野,才思減退,並非故意推脫,不願為國效力。
三老院只是要個告示,並不管它出自何人之手,這件事就輕輕帶過,找人抄寫了幾百份,發往各地張貼。
這篇告示,也就是後來著名的亡國檄文。
告示
禍福不常,存亡難料,雖非末世,亦有一言興國,一言亡國之憂。時乎時,不再來,使西陵人不下鴉林,胡夏人不涉百里,兩國可以無潰敗之勢,無亡國之虞。此豈決策者所願?料之不及而已。比之今日之康樂,其事一般無二。而眾人猶疑,躊躇不前者,無非是鄰國之事,不願我受其禍而已。然而以事實論之,所謂起禍者,實是求福。所謂存福者,實是隱禍。
先不論鳴沙山之存亡,先看當前之形式。康樂人吞常林、吞西陵、吞胡夏,擊樹贏、擊百鈺、擊鳴沙山,並非出於自保,或不得已,是其野望,有吞天下之心,如此,則東鐸之後事,可想而知。 與其滅鳴沙山之後來滅我,何如如今便與鳴沙山併力?
我東鐸,向以勇武為天下知,不奴役於淫威之下,不苟活於屈辱之中,因此為歷代王朝所憚,不敢輕易侵犯。但康樂人乃亡命之徒,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屠城於胡夏,積屍為壯觀,所過之處,男人身首異處,女人擄為奴婢,若以此臨東鐸,就便我輩可受,子孫輩豈能再受?而諸位有兒女者,兒將為人之奴,女將為人之婢,非但自身不免而已。而此時尚有人自信,以為鳴沙山之後,康樂力屈,必不能以強兵臨我,此特無知之人,愚昧之見。一旦鳴沙山失利,彼將順勢而下,推鋒向前,不及我,更待何時?就便如其所料,彼回師卸甲,但今日不來,明日豈不再來?亡我之心不死,不崇朝可立致,彼時誰尚有萬全之策?
三老院林詩棟。
告示一經貼出,輿論譁然,也有說它有道理的,也有說它沒道理的,各持己見,爭論不休,但三老院卻清淨了許多,那些上訪的人,已經把對三老院的注意力,轉移到這篇告示上了,這也讓他們能夠騰出手來,為出兵做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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