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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也像兔子一樣可愛。
林希眼裡的驚艷一閃而過,傻乎乎盯著季眠看。
和兔子一樣可愛的小孩,深深地刻印在他腦海中。
林敏芝「呀」了一聲,也是看到了寧倩。
周圍竊竊私語,女人們看著寧倩,臉上有妒忌、有羨慕。
說她命好,前夫是個有能力的,只可惜坐牢去了,現在又勾搭上個有能力的男人。
一家三口其樂融融,溫馨的刺眼。
季眠緊緊抓著林敏芝的手,心中騰起一絲憤怒。
寧倩知不知道,他兒子在幼兒園裡面等她。
她給別人的兒子過生日,她自己的兒子卻連一件衣服都穿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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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好的,知道了。」王老師結束通話公共電話。
傅沉俞仰著頭看她,王老師準備了一下措辭,蹲下身:「小俞……你媽媽有點事,今天可能來不了了。」
傅沉俞沉默片刻,身體剋制不住一般,微微顫抖:「可是我和媽媽說過。」
王老師愛憐地摸著他的耳垂:「小俞,剛才媽媽和老師打電話了……說……」
傅沉俞茫然:「她答應過我。」
男孩手足無措地站著。
他雙手揪著自己的衣擺,衣服是舊的、皺的,不夠體面。
白色的襯衫被陳姨兒子踩得稀爛。
王老師嘆口氣:「小俞……」
傅沉俞低頭,劉海遮住了雙眼:「王老師,你可以幫我借一件白衣服嗎。」
王老師幾度哽咽:「小俞,你聽老師說,不是因為你沒有穿好看的衣服……」
她忽然說不下去了。
傅沉俞用手臂狠狠地擦了一下臉,用力地擦掉眼淚。
他眼中有血絲,嘴唇顫抖著開口:「王老師,你可以幫我借一件白衣服嗎?」
王老師望著傅沉俞,擁著他,心裡想:可憐的呀……
誰不知道,今天是臨港縣書記那兒子的生日。
路上,多少雙眼睛看著寧倩上了桑塔納,小轎車一騎絕塵,駛出臨港縣。
她再也不會過來。
他被媽媽拋棄了。
幼兒園張燈結彩,喜氣洋洋。
蘇珞瑜一首鋼琴曲,驚艷了大家,楊超英夫妻站在臺下,享受著眾人的注視和奉承。
季眠坐在林敏芝懷中,時不時地在人群中尋找傅沉俞的影子。
他想,至少在傅沉俞演出的時候,為他鼓掌。
可惜,整整一天,他都沒找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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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結束,林敏芝帶著兒子去老街採購食物。
她打算多擺一個燒湯的攤子,天氣一冷,生意就要好起來。
季眠緊緊地抓著林敏芝的手,林敏芝在店裡買東西,他就乖乖地坐在小板凳上。
人來人往,駐足觀看,打量他一個神仙似的小糰子。
季眠昏昏欲睡時,耳邊又響起了熟悉的小提琴曲。
他記得,這是傅沉俞練習了足足一個星期的表演曲目。
兩家住的近,傅沉俞練習了無數遍,每一個音符,季眠都能倒背如流。
他往前走了幾步,林敏芝抱起他:「眠眠?」
季眠急切地開口:「媽媽……」
林敏芝心有所感,抱著季眠尋著音樂走。
穿過老街,後面是一個廢棄的火車站,野草長到了腰,黃澄澄、金燦燦一片。
火燒著捲雲,夕陽傾瀉而下。
廢棄火車站臺上,坐著一個男孩。
他歪著頭,指尖在琴絃上跳躍,哀婉的音樂與風纏綿。
被人遺棄的破舊玩偶散落在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