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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刀,為首的惡漢臉上有一道長疤,一看便是做打家劫舍勾搭的土匪頭子。
幾個老道士還沒說話,只見那土匪頭子大手一揮,便失去了意識。
道觀火足燒了一夜,待至第二日天明,下起了瓢潑大雨才滅了火勢,不然只怕山林都要被點燃。
……
鹿鳴府衙門裡,錢寶來得了下人通報,聽說養神觀的小道士過來,以為是那群道士又著人來要錢,正要打發了去,卻聽管家說養神觀昨夜被火燒了,嚇得手裡的茶杯都沒端穩,茶水潑在上好的錦緞上,毀了一塊案氈綈布。
這下是不得不見了,來人是道童打扮,該是那些道長身邊伺候的小子,臉上身上全是被火煙燻過,又叫雨淋溼,瞧著可憐,但錢寶來更關心道觀的道長是不是都燒死了,好歹是他花大價錢供奉許久的真人,平白無故死了從前花的銀子豈不是打水漂麼。
不想小道士一進門便喊冤求救,只說道觀昨夜叫人縱火,原本逃跑的眾人又讓不知從哪兒跳出來的黑衣大漢搶了,唯有他年歲小,不打眼,藏在樹林裡逃過一劫,天擦亮,連大雨也顧不得便入城來求救。
“你是說道觀的火是人為的。”錢寶來見了哭哭啼啼的小道士,長滿橫肉的臉上露出兇相,不肖想,敢在錢閻王頭上動土的,也只有祁州那群不服管教的土匪蠻子,“是哪家土匪幹的好事,可是那黑熊寨的漢子?”
不怪錢寶來頭一個往黑熊寨上猜,以他在鹿鳴府行事,不被黑熊寨找上門才是怪事,只是他手頭是有兵的,黑熊寨真要犯他,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全身而退,於是兩股勢力在祁州只是對持,還不曾打過交道,算是給各自方便。
“不、不是,他們自稱是毒狼寨的人,燒了道觀不夠,還搶走了道觀裡的道長,說是寨子裡許久沒有開火,要嚐嚐道士的血肉是不是真的神仙肉,吃了能叫人長生不老。”小道士說到此處,整個人抖的厲害,可見被嚇得不輕。
毒狼寨那是發家在鹿鳴府,一說起來鹿鳴府的百姓沒有不曉得的,那真真是一群惡匪,旁的不提,這群惡匪搶殺人不說,遇上細皮嫩肉的,無論姑娘哥兒還是兒郎,都叫煮了吃,說是人肉細膩,比畜生味道更好,鹿鳴府附近的村子都有人叫搶了去,連骸骨都沒能找回來。
整個祁州,還幹吃人勾搭的也就這一家土匪寨子,旁的惡匪是萬不敢如此行事。
“毒狼寨?”錢寶來留的兩撇鬍子一豎,眉頭高皺,管事見此叫人先將小道士帶了下去。
留的屋內只剩二人,才低聲道,“老爺,咱們和毒狼寨斷了關係,只怕是那領頭的土匪不滿意,又曉得養神觀是老爺供奉的道觀,才做了混賬事。”
管事跟在錢寶來身邊幾十年,沒有不曉得事,毒狼寨能在鹿鳴府作威作福,說背後沒有人撐腰是不可能的,端看如此猖獗行事鹿鳴府都不見派兵去圍剿,敏銳些的都能猜出毒狼寨必然與錢寶來脫不了干係。
可那又如何,不說平頭百姓無兵無錢,便是有那血性漢子敢同土匪一拼死活,也要叫錢寶來尋了由頭關進地牢,如此幾番,整個鹿鳴府哪還有冒頭的傻子。
不過天道好輪迴,祁州出了個黑熊寨,雖然也是土匪寨子,平頭百姓聽了只有逃走的份,卻在私底下做了不少好事,只有祁州官宦人家和一些有訊息渠道的大戶知道。
聽聞黑熊寨嫉惡如仇,毒狼寨這樣的毒瘤若非是離的黑熊寨遠了些,早叫那黑熊寨的大當家剿了,錢寶來也聽得黑熊寨的名聲,曉得裡頭多善戰之士,不想得罪,才在聽聞黑熊寨打算收拾毒狼寨之際,利索的和毒狼寨斷了干係,不想這群蠢東西不想著逃出祁州,還敢在他頭上動土。
“此事不能這麼算了。”錢寶來是個錙銖必較的小人,毒狼寨敢如此得罪他,自然要叫這群土匪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