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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肆同人出來,言辭間做趣。
秦綏之的確有幾分手軟,但也非是弱不勝衣之人,從前在京城,勳貴人家常辦宴會,其中捶丸馬球最是受歡迎不過。
姑娘哥兒也都喜歡,時常上場,他與幾位密友便是在馬球場上認識,而今手軟,實在因為幾個討抱的小娃娃有些分量,時下都喜歡胖娃娃,秦綏之瞧著,若是把書院裡讀書的娃娃都牽出去,指不定要得多少娘子郎君歡喜。
“書院都學些什麼?”秦綏之念及四書五經中的道理,眼睛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似乎再問,若是學四書五經,周肆如何向這些娃娃們解釋,他這個反賊頭子做的不忠之舉。
“自然學世間道理。”四書五經他知其文學地位,也不妨礙他不喜歡,至今秦襄還笑話他連四書五經都背不下來,如何算作讀書人。
“而今書文,重忠孝禮儀,君可知道?”忠字當頭,秦綏之想聽周肆如何應對。
“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出自《孟子??離婁章》。”咬文嚼字,周肆怕略差一籌,但論忠孝禮儀,四書五經可有不少能反駁之言,也不知如今讀書人為何會愚忠至此,不知是被哪位大儒給忽悠瘸的。
“也是。”秦綏之喃喃道。
“今日本意是帶你出寨子走走,何必在這些事上煩心。”周肆撐開手中的油紙傘,打在秦綏之頭頂,日頭大起來了,總歸不能叫人曬脫皮。
這般心細的舉動與惱人的言辭,盡匯聚一人身上,叫秦綏之心中頗有幾分怪異,若非二人身份,或許周肆的確堪稱一位良人,奈何英雄偏為賊。
周肆不知秦綏之心中對他可惜,他心細是從前家中母親和姐姐都是大大咧咧的性子,作為家裡唯一靠譜的人,總歸要多考慮,漸漸便養成了周全的性子和時不時喜歡刺人的習慣。
書院離寨子正門口不遠,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出了寨子,眼前三合土鋪的大道做了分叉,一條是通往山下,一條是往深山,路上還留有車轍印,想必一早是有車馬架路過。
“這邊再往前走一些,便是山上開墾的農田,不遠處有一小溪,溪中常有魚,若是待會走的遠了正午來不及趕回來,可以捉條魚烤了。”河魚腥氣沒有海魚大,魚羊為鮮,自然做的好了是能香掉舌頭的,周肆幼時沒事喜歡到小溪捉魚,也難免學記憶裡的大俠捉了魚來烤。
初嘗不能入口,此後苦練多年,總歸還是有幾分心得,此外還會烤野兔烤野雞,不過比起烤魚後兩樣處理起來就血腥多了,一個要拔毛,一個要剝皮,只怕秦公子瞧了,再沒有胃口。
聽周肆這樣說,秦綏之些意動,山林野炊,自在相得從前只在書中看過,若是今日能親自體會,豈非妙哉。
一日遊·下
南境多山,不少農田都在山間開墾,幸而山間山泉不斷,不然澆灌之事便是難比登天,時下常有村子為河中一點吃水搶的頭破血流,積怨難消。
二人步至小溪,秦綏之的目光落在小巧的水車上,“為何不以水車套磨盤?”
水力磨坊這東西在前朝便有了,到了本朝臨水建水力磨坊已不罕見,不過水車這東西,看著不難造,但沒點底子的木工師傅還真做不好。
“北面多食麥,磨坊自然用的多,南面食稻,比之磨坊,更多用土礱和風車,尋常若要磨豆子,也有牲畜兼顧。”水力磨坊好用肯定是好用,只是那也得用的多才方便,單黑熊寨,平日用到磨盤的地方實在少,例如今早的豆漿,和冬日常做的豆腐,已經是磨盤九成用處。
且都在寨子就能做成,若是運到此地磨了再搬回去,不若就在寨子一道磨了,來的更方便些。
秦綏之點頭,這倒是他相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