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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十九知道年底了人人都很忙,但還是忍不住的道:&ldo;你要去哪?&rdo;
&ldo;z縣。&rdo;
話一出口,寧十九就懂了,一臉肅然而又帶著無限悲痛的點點頭,趕緊掐滅了手裡的煙,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存摺,鄭重的塞到靳翰欽手裡。
&ldo;我知道了,幫我把這個交給阿澤的家人,另外再幫我給阿澤倒杯酒。&rdo;
靳翰欽看了眼存摺,用力的咬了咬牙,默默的收好後,沉重的望了眼許韻的教室,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一走,寧十九又點了支煙,忽然間眼裡充滿了悲傷的蹲下來。
阿澤,全名叫林澤,今年才二十六,跟他一樣,穿的是綠色的軍裝,他還記得,98年那天正風和日麗,林澤剛剛打了結婚報告,大家吵著要林澤提前發喜糖,並把媳婦的照片來出來給大家看時,天色變了,上頭打來緊急電話,命令他們馬上趕往南方進行抗洪救災。
那天之後,他們這些戰友,就和林澤成了天人永隔……
寧十九還記得,當他和靳翰欽,把林澤從泥水裡拖出來的時候,林澤的全身,冷的就像冰塊,那雙死不瞑目的眼睛,儘管充滿了泥沙,但他還是頑強的睜著,冰冷而僵硬手,還死死的抱著沙袋,用他的血肉之軀,去填補那絕提的洪水……
做為戰士,最高的榮耀,那是死也要死在沙場,死也要死在為國為民的捐軀,在穿上這身軍裝的那一天起,他們的生命就不再是自己的。
一年了,林澤雖然死了,但依然活在所有人的心裡,部隊不會忘了他,國家不會忘了他,災民更不會忘了他,若不是有任務在身,此時他多想跟著靳翰欽走。
許韻從教室裡出來的時候,並不知道靳翰欽來過,她只看到寧十九蹲在地上,抱著頭抽菸。
而他的腳前,丟了一地的菸頭。
同樣心情十分糟糕的許韻,沒有多言,而是默默的走開,轉身就進了實驗室。
此時的許韻,她需要的是忙碌,這樣她才能麻痺自己,然後不去想靳翰欽,也不去想靳翰欽的媽媽,還有星巴克的那一切,一切。
……
1999年悄然無息的走了,最後一堂考試結束,許韻想也不想背起書包就走出了省重高,這幾天來,她恨不能把一分鐘當十分鐘用。
靳翰思和靳翰圓來找她,她都拒之門外,靳翰欽給她打電話,她便索性把電話丟給寧十九,讓寧十九轉告靳翰欽,她馬上就要考試,所以忙的沒有時間做其它的事情。
事實上,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如何面對靳翰欽,就算接了電話,她也找不到說詞,她怕她一開口,就是那三個字‐‐分手吧。
而許韻這些天的來表現,在寧十九眼裡看來,就像是自虐,好幾次寧十九都想勸兩句,可許韻都沒給他機會。
眼看她一考完就準備回x縣,寧十九隻好跟著,嘆了口氣便道:&ldo;小許,你是怪團長那天都沒見到你就走了嗎?&rdo;
許韻搖頭,那天她就聽寧十九說了,他是去撫慰在98年抗洪救災中,光榮犧牲的戰友,再加上這年底了,誰又不忙碌?更何況他還是一團之長。
寧十九開著車,無奈的摸了摸鼻子,輕聲道:&ldo;相信團長,他會把這件事處理好的。&rdo;
許韻知道寧十九說的是俞芝,瞬間有些艱難的笑了笑,然後沉默不語的望著車外。
這都過去了九天,她也說不清自己在想什麼,但她就是不想接靳翰欽的電話,因為她是真的害怕自己會說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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